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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吵醒的左邻右舍看到贾张氏躺在孟东来家门口,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而且她面前树立的牌位和没有烧完的黄纸让她昏迷的原因更显得扑朔迷离。
摇晃、掐人中、用水泼,办法用尽却怎么都叫不醒贾张氏,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麻烦了。
众人合力用平板车将贾张氏送到了医院,可最终还是迟了一步。
医生诊断贾张氏为脑卒中,因为送的晚了一些,医院的急诊也没跟上,最终抢救无效,直接跟着她儿子去了。
乱糟糟的一夜很快过去。
由于贾张氏是晕倒在孟东来家门口,他被带到了衙门进行调查,院子里的其他人则开始忙碌贾张氏的后事。
在拘留室里,孟东来见到了来探望他的李叔。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在家里睡觉,正睡的迷糊,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大叫,出去的时候,阎埠贵已经在贾张氏旁边喊人帮忙了。”孟东来回道。
“我听阎埠贵说,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强烈的亮光,你没看到吗?”李叔问道。
“我没有。”
“贾张氏为什么要在你门前烧纸?”李叔问道。
“估计是因为她儿媳吧,我看他们家可怜就出手接济了一下,没想到让贾张氏误会了,认为我和她儿媳有什么。哎,好心办坏事了。”孟东来叹息道。
“我差不多明白了。”
“她怎么样?”孟东来问道。
他和其他人一起送贾张氏到医院,但贾张氏的抢救手术还没结束,他就被带走了,所以正常情况下,他眼下并不知道贾张氏的死活。
“没抢救过来。”李叔回道。
“那这下我不就麻烦了?!”孟东来惊讶道。
“也不算太麻烦,这贾张氏本来就有高血压,受刺激脑卒中很正常。阎埠贵比你出来的早,他看到贾张氏晕倒前的最后一幕,当时你不在场,所以这事可以把你摘干净。”李叔回道。
“阎埠贵竟然没落井下石。”孟东来感叹道。
“怎么,你和阎埠贵还有过节?”李叔问道。
“那倒没有,只不过关系不太好。”孟东来回道。
“我和这人聊过,虽然有些算计,但本质上人不算坏。”李叔评价道:“所以这次他的证词对你很有利。”
孟东来松了一口气。
他用息投影仪扮鬼只是想逗贾张氏玩玩,万万没想到她这么脆弱,直接就嗝屁了。
不过这下倒也省事了,好些计划都可以走走捷径。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面对问道。
“还得等尸检结果。”
“好。”
又过了两天,尸检完成的贾张氏被火化之后送回了家。
同时,孟东来也回到了家里。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孟东来前往秦淮茹家吊唁。
秦淮茹这几天估计是累惨了,精神状态很差,看到孟东来过来也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
“钱够吗?”孟东来问道。
“够,街道上帮忙了。”秦淮茹回道。
“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这几天就留在你这帮忙吧。”孟东来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有些不忍。
秦淮茹还没回答,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小人,对着孟东来就开始拳打脚踢。
“还我奶奶。”
“你这个坏人!”
“我要杀了你!…”
“棒梗,快住手!”秦淮茹呵斥道。
旁边的亲友也过来帮忙,将棒梗拉走。
“不用了,你这几天估计也没休息好,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这边还能应付。”秦淮茹看了看孟东来,为难道。
她想让他帮自己,可棒梗不知道怎么了,坚持认为是孟东来害死了他奶奶,对孟东来恨的厉害。
“那行,有事你就让雨水来找我。”孟东来见周围的亲友看他的眼神很奇怪,知道留在这里确实不合适,简单祭拜了下就果断离开。
回到前院,看到阎埠贵正坐在门口摘菜,想了想,走过去感谢道:“谢谢三大爷这次帮我。”
“我也不是帮你,就是实话实说。”阎埠贵回道。
见他这么说,孟东来重新打量了一下他,回忆剧中的情形,这人虽然有些算计,但本质上确实没有做什么坏事。
他那几个孩子不养老在常理上是有些说不过去的,养育之恩大于天,只能说编剧为了剧情需要,硬把他弄成了无人赡养的结局。
阎埠贵一个老师,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六口人,不精打细算只会比秦淮茹家更可怜,所以说他那么做其实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而且从结果来看,他靠一个人的工资独立把四个孩子养大,给男孩都取了媳妇,这也算是大本事了。
要知道,他的工资并不比秦淮茹多多少,也没有“美色”能够赚外快。
知恩图报,这一刻孟东来打算从今往后,只要阎埠贵不主动招惹自己,他也就不再整治他,之前针对他的计划也都暂停。
“您实话实说就是帮了我大忙了,否则我真是有嘴也说不清。”孟东来道。
“贾张氏的为人,院里人都清楚,她做的这事确实不地道,但善恶有报,她这次也算自食其果了。人死为大,你和她之间的事就算是过去了,你若是心里觉得有愧,今后帮衬着秦淮茹家就好。”阎埠贵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不愧是读书人,就是明事理。
“这点您放心,我肯定帮衬。”
“对了,小孟,我有一件是想问问你。”
“您说。”
“昨晚我在屋里听到棒梗奶奶大声和自己的儿子说话,开门出来时候看到外面亮堂堂的,隐约有人影在空中飘着,你真的一点都没看见?”阎埠贵问道,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飘忽。
估计他看到的比他说出来的更多,只不过昨晚他看到的那些实在是太诡异了,完颠覆了他的世界观,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
“我睡得死,听到你喊人才醒来的。”其实他在掐醒棒梗奶奶后就又躲回了房间。
“哎,老了啊。”阎埠贵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那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