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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圣主,许久不见啊!”
等裕亲王离开后,面具男子朝长月拱拱手说道。
长月也笑着朝对方拱拱手,“亓官城主,许久不见,想来你是收到了我放在黑市的消息了!”
没错,带着赤金面具突然降临的人正是锦官城城主、黑市之主亓官珩,他对外一向是这么一副打扮,所以长月并不觉得奇怪。
出发来幽州之前,长月已经在红河城的黑市向亓官珩传递过消息,让他到幽云城一叙,所以今日才会有亓官珩的到访。
“我见圣主刚刚似乎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亓官珩说道。
长月摆摆手,毫不在意道:“不算麻烦,亓官城主不必在意,请坐吧!”说着长月示意亓官珩在桌边坐下。
亓官珩正要坐下,突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周瑾纯,他心神一颤,忍不住问道:“不知这位是……”
长月笑着介绍道:“哦~忘了介绍,这位是大周王朝九公主周瑾纯,故人之徒,现在我这里治病。”
长月不知道的是,亓官珩在听到周瑾纯的名字后,宽大衣袖中的双手不由得攥紧了,就连手心出现了血痕他也没意识到。
接着长月又向周瑾纯介绍道:“纯儿,这位是黑市之主,你叫他亓官城主就行。”
周瑾纯闻言上前对着亓官珩微微行了一礼,“周瑾纯见过亓官城主。”
“不必……多礼。”亓官珩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
亓官珩又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九公主因患何病要在圣主处求医?”
但长月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疑惑,外人的病情一般是秘密,旁人贸然询问难免有些失礼,亓官城主平时那么周到的人,不应该如此才对啊。
涉及到周瑾纯的病情,长月没有贸然回答,只能看向周瑾纯。
周瑾纯倒是没有隐瞒,笑着向亓官珩解释道:“因为损失了一些心头血,故身体常年病弱,如今在师叔的调理下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
听到周瑾纯因损失了心头血而常年病弱,亓官珩当即心里一痛,他还想询问什么,却被长月打断了。
“亓官城主,我们还是先聊聊珑夫人的事吧!”
这个亓官珩怎么回事,今天怎么突然对一个小姑娘这么感兴趣,该不会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不对!
长月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周瑾纯……亓官珩……
如果要把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长月的脑子转的飞快。
她记得周瑾纯说过,她的舅舅名叫贺珩,母妃名叫贺珑。
而贺珩和贺珑本是帝朝齐皇室的后代,本姓齐……
齐珩、齐珑……亓官珩、亓官珑……
长月回想一些记载于隐仙派古籍中的一些秘幸。
传闻大齐帝朝的皇姓本是亓官,只是后来为了方便才改为齐。
隐仙派的传承足够久远,因此留存着一些外界不曾流传的古老典籍,其中就有关于齐帝朝的记载。
如今一想,若亓官珩就是齐珩,亓官珑就是齐珑,那就一切都说的通了!
唯一不对的地方就是传闻中大周的先皇后贺珑已然身死。
可亓官珩拥有异宝红尘画境,他若是想制造出贺珑已死的假象应该不难。
传闻中贺珑乃是自杀,可想到亓官珑的灵魂之伤,长月觉得这其中恐怕还有不少秘密不为外人所知。
思及种种,长月开始悄悄观察亓官珩,果然发现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间流转到周瑾纯身上,那其中透露的愧疚和怜爱,真是让人动容。
好在亓官珩的定力还算不错,若不是长月特意观察,还真发现不了他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种种情绪。
比如周瑾纯此时就完没有察觉到坐在她对面的就是她的亲舅舅。
“亓官城主,就是这样,我受白衣城主的委托治疗珑夫人的伤势,如今已有把握,你可以随时送珑夫人过来。”长月对亓官珩说道。
大概是自己母亲的名字里带了一个“珑”字,所以周瑾纯对这个发音的字特别敏感,当长月提到“珑夫人”时,她不由得多看了亓官珩一眼。
这一眼让亓官珩心都快跳出来了。
阿纯……
亓官珩默默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周瑾纯的小名。
看着这样的亓官珩,长月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以如今周瑾纯的境况,想要夺取大周帝位有些困难,但如果她能得到亓官珩的支持呢?
亓官珩经营的黑市如今遍布整个十三州,几乎大一点的城池都有他们的身影,可以说是潜力无限。
这样想着,一个计划在长月的心中慢慢诞生。
当然了,亓官珩到底是不是齐珩,她还要试探一番。
“寒露圣主放心,我会尽快带姐姐过来的,姐姐的病情就有劳圣主了。”亓官珩感激地对长月说道。
“不必言谢,我也是受人之托。”长月摆摆手道。
两人聊了一会儿,长月突然对周瑾纯说道:“纯儿,你先回去修炼,我有些事要和亓官城主相商。”
周瑾纯点点头后起身,“那师叔,我先回去了。”随即她又向亓官珩行了一礼道,“亓官城主,失礼了。”
亓官珩点点头,“九公主有事就去忙吧,不必多礼。”
话虽然这么说,但亓官珩心中难免有些疑惑,寒露圣主支开阿纯到底有何事要与我相商?
直到周瑾纯的背影完消失,亓官珩这才默默收回目光。
长月见此故作无意地说道:“说起来,纯儿有个舅舅,他的年纪差不多就跟亓官城主差不多大吧。”
长月的话让亓官珩心中不由一凛。
他故作镇定道:“圣主何故突然提起九公主的舅舅?”
长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说起来纯儿那个舅舅真是不当人,明明当初说过要去接纯儿,却直到如今也没个影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徒留纯儿孤身一人在大周受苦。”
亓官珩被长月的话说的脸色一黑,不过当听到周瑾纯在大周受苦之后,他心里不免泛起阵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