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定会保住她。
而她之所以要冒险尝试,便是想治好一个人,从此多一个靠山。
对于这个还会脸红的靠山,她多了几分温柔。
把太子按到椅子上,把了下他的脉搏。
“你第一次发现自己不行是什么时候?”
太子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十六岁。”
询问以及脉象检查,她可以明确一个事情,“你身体没问题。”
太子低下头,“看过的大夫,也这么说。”
不是身体的原因,就是心理的原因。
身体的倒是还好治,心里的反而更难克服。
常菲菲坐到他对面,这虽不是她专业范畴,但多少了解一点,为了自己夸下的海口,柔声问道:
“你想要这辈子就这样吗?”
太子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如果真有问题,那么经常给太子问诊的太医,一定会发觉,必然瞒不过皇上。
“你心里为什么会抵触这件事情?”
太子怎么会和她说,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红色散去,冷着脸说:“我不知道。常姑娘,你走吧。”
常菲菲苦笑,看着门外靠着院子门口的两个皇宫中的护卫,“太子殿下,你觉得我能走的出去吗?”
太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明白了过来。
“抱歉,我也没有办法,母妃的人我也管不了。”
这秘密自然是难以启齿,但是只要交换秘密就好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来给你看病吗?”
少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你父皇老毛病犯了,当年的唐善妻子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今天皇帝又故技重施……”
她话还没说完,太子猛地起身,面上更是惨白一片。
他似乎陷入可怖的回忆,眼神涣散,目光变得虚无。
常菲菲不敢贸然叫他。
自古以来,音乐便有着安分人心的力量。
可她手中有没有乐器。
没办法,只能崛起难看的唇形,吹起和缓的小调。
优美的旋律,带着安定人心的作用,将子桑景离拉回到现实中。
他的目光落在背对他的少女身上,突然就释怀了。
他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常姑娘,别吹了。”
常菲菲停住。
回眸满眼泪水的看着太子。
她也不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是很想哭。
“哭什么?你走吧。我心里已经释怀,我会禀名母妃我好了的。”
怎么就这么好了?她还没有八卦……
“其实,当年父亲母亲做的事情我都看见了,当时,我还在贪玩的年纪,我便躲在母亲的衣柜中,看到了一切。”
常菲菲彻底明白了,但她知道这么多秘密是不是要被杀人灭口了?
“这件事情对我打击很大,从此我只要看见女人躺在床上,脑子里就会浮现当时的画面,一个女人,她迎合着……”
“停停停!太子既然还要了,就不用再说了。”说也不不用说的这么细节啊!
淦!
看的这么仔细,怪不得那么难忘!
太子起身,做了个恭敬的拱手礼,“常菲菲,谢谢你解开了我的心结。”
“不用谢。”她什么都没做。
甚至,没有说什么开解的话,他就自愈了。
“反正本太子也没什么事,送你回府吧。”
常菲菲看着院子中,疾行而来的少年,“不用了,有人来接我了。”
“看在今天你帮了我的份上,我送你一句忠告。”
“什么?”
太子看着远处走来的人,轻声说:“永远也不要相信,爱情。”
常菲菲不用他说,她两辈子都没相信过这玩意。
子桑景煜被拦在门口,他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盯着紧闭的房门,出声唤道:“常菲菲,回家了。”
常菲菲打开门,提着裙摆朝他小跑过去。
门口的侍卫拦住她的去路,“常姑娘,主子吩咐,没有她的命令,你不能离开。”
太子负手走了出来,看见少年,唤道:“景煜来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了太子殿下,本王接未婚妻回家。”
太子看着门口的两个男人,冷声吩咐,“清河,放常姑娘走吧,她已经解决了问题,我自会和母后禀名。”
那两人十分犹豫。
太子的声音倏然变戾,“连本太子的话,都不听了吗!”
“是!”
子桑景煜拉着她,多少带着些怒气。
常菲菲:“慢点,慢点,我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