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强行把她提了起来:“夏清柔,很得意是不是?看在你这么得意的份上,我让你体验体验即将死亡的滋味。”
说着,她掐着夏清柔脖子的手慢慢地收紧。
夏清柔用力地拍打着她的手,试图挣脱开却是徒劳。
渐渐地,她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死亡的恐惧如一张大网牢牢地笼罩着她,令她对夏清漓生出无尽的畏惧来。
“爹,救我,姐姐要杀我!”她声嘶力竭地吼道。
“孽障,你放了清柔!”夏雪松抬脚就要踹飞夏清漓,这一脚极重,真踹中,夏清漓不死也得残。
夏清漓闪身躲开,再一脚踢飞夏雪松,随后一把将夏清柔砸在椅子上。
‘哐当’两声。
椅子被砸碎,夏清柔哇地吐出一口血,用看恶鬼的眼神看夏清漓:“姐姐饶命,求姐姐饶命,我错了,我不敢再胡说了。”
太可怕了,现在的夏清漓太可怕了,她是真的会杀了她的。
夏雪松痛到爬不起来:“来人,快来人,给我杖毙……啊!”
夏清漓单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地碾了几下:“夏雪松,刚我没听清楚你说的话,麻烦你再说一次。”
夏雪松疼得惨叫,他毫不怀疑若是重复刚刚的话,这孽障会踩死他的:“你……孽障,我是你爹!”
“原来,你知道是我爹啊。”夏清漓讽刺道:“我还以为,你是我的仇人,否则怎么对我喊打喊杀的。”
夏雪松看她的眼神变了,这个以往懦弱听话的如同一条狗的嫡女,现在变得凶残又冷血:“混账东西,你也不想想你哪点比得上清柔。”
“清柔从小听话懂事又出众,能为家族带来荣耀,更处处为我和家族着想。不像你,从小只知道闯祸。要不是有清柔帮你,你以为你活这么大?”
夏清漓被恶心到了,宛如有人在她面前表演吃屎,还吃得很开心的那种:“宠妾灭妻,没有嫡庶尊卑,就你这样,还想陛下升你的官?”
“随便一件捅出来,你都会被贬为庶民,亏得你在那沾沾自喜。”
从原身的记忆得知,夏雪松几十年汲汲营营,为的是有朝一日能位极人臣。然而他始终不太得当今的喜欢,在礼部侍郎一待就是好多年,顶头上司都换了几波了。
最在意的事被当众说出来,夏雪松的脸色一变,秒换慈爱的模样:“清漓,爹是为你好。”
“你看你没有清柔出众……啊!”
夏清漓踩着他头的力度加重,让夏雪松有种下一秒他的头就会被踩爆:“我错了,我错了!清漓,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好的。”
等他脱身了,定要这孽障不得好死。
夏清漓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却没弄死他。若她真弄死了这人,便得弄死府里所有人,还得消除所有痕迹,太麻烦了。
况且,死太便宜夏雪松了,她要这人渣一步步失去一切,尝尝众叛亲离,跌落泥潭的滋味。
“你不是想把夏清柔嫁给顾熙吗?这事我同意了。明天之内,你让顾家来退婚,否则我就把你宠妾灭妻,纵容庶女残害嫡女的事公开,看你这官途到不到头。”
夏雪松又怒又怕,更多的是疑惑:“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顾熙吗?”
夏清漓瞥了眼试图逃走的夏清柔,对谢雪松说道:“你不是清楚你的宝贝女儿和顾熙勾搭在一起了吗?”
“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无媒苟合的父母,其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当年,婉姨娘还是个姑娘时,便主动爬上了夏雪松的床,还未婚先孕给他当了妾。
这话一出,夏雪松和夏清柔的脸色像是吞了苍蝇般难看,却是敢怒不敢言,事实确实如夏清漓所说的那样,但被她这样明晃晃的说出来,他们倍感丢脸和难堪。
特别是夏清柔,这简直是她一生的耻辱之一,也让她对生母婉姨娘产生了丝丝的埋怨。若不是姨娘不守妇道,还未婚先孕,她又怎么会背上这样一个肮脏的名声。
夏清漓可不管这对父女是如何想的,她单手拽着夏清柔的头发,强行拖着她往外走:“现在,轮到我收取利息了。”
她用讥嘲的语气对夏雪松说道:“不想你的宝贝女儿遭罪,就尽快解决我和顾熙的婚事,否则我不敢保证夏清柔会是个什么下场。”
夏清柔试图用双手抓她的手,她痛苦地惨叫着:“姐姐我错了,求姐姐原谅我这次,我真的好痛。”
“痛就对了。”夏清漓的眸光一寸寸结冰,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夏清柔,当时你伤我时,我也很痛的。现在这点儿痛,只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