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工夫过去,陈瑾猛然起身,吓得旁边刘玉身子一绷:“师父,怎么了?”
“没什么,咱家只是想通了,这件事需得立刻跟陛下汇报。”
毕竟是前朝余孽,又有同伙在宫中互为辅助,自己告诉楚炎武就是立了大功。
可如此好事,他居然还在犹豫?
难道用这样的把柄,自己就能威胁萧辰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
他脚步匆匆,转眼就到御书房。
门口的太监通报之后,他才踮着脚尖匆匆而入,“陛下,大事不好了!”
楚炎武还忙着批阅奏折,正好批到张东阳的折子,本就是一些让人心情不爽的内容,如今陈瑾嘴里还大喊不妙之言。
他当即烦闷的皱起眉头,将手中的折子往旁边一丢。
冷冷瞪了一眼陈瑾:“又有什么事?”
陈瑾今看了看左右侍奉的宫女太监,有些为难。
楚炎武交给陈瑾做的龌龊事太多,看他这副状态,自己也有些心虚。
他当即摆手:“你们都下去。”
无关紧要的人都离开之后,他又瞪了一眼孤零零的处杵在那的陈瑾,“现在可以说了吧?”
却见陈瑾猛然跪地,诚惶诚恐地将萧辰和靳诚中的事情说了出来。
楚炎武眉头微皱:“还有这样的事?未免太过荒唐了吧!”
他轻挑着笑了两声,玩味十足道:“就萧辰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觉得他是前朝皇室?”
太监和皇子,要把这两种天差地别者归为同一人,实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陈瑾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陛下,那些肯定都是他伪装的。”
“萧辰心机这么深,若是不重视起来,日后必然是您最大的威胁!”
看陈瑾紧绷着面容,眉宇间都透露着惶恐无措的样子。
楚炎武微微沉了口气。
陈瑾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萧辰真的是皇子,自己的地位绝对会深受影响。
略微踌躇片刻,他开口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
陈瑾抹了一把额间冷汗,木讷的摇摇头,“陛下,关于证据这件事,奴才还在让人抓紧调查中,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自己的,凭空猜测?”
陈瑾没有否认,楚炎武的脸色却越发阴鸷难看。
当即一个冷眼扫过去,带着如刀般心里的锋芒:“陈瑾,你做事向来细致认真,却在朕面前说些毫无证据的荒谬之言?”
萧辰毕竟有智慧,有谋略,就算平时吊儿郎当些,那也是他手上的一把利器。
他仅凭片面之词来敷衍自己,实在是不太稳妥。
陈瑾缩了缩脖子,脑袋又往地上滴了几分,他硬着头皮开口道:“陛下,虽然罗菜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萧辰就是前朝皇子,但靳诚中身份确实可疑。”
“身为前朝皇室的御前侍卫,他又和萧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不惜为了他断命根子在宫中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