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盯着她,接着笃定又缓慢的道,“我只是特别相信直觉,每一次我看见你,总是会被你内心的寒冷劝退,可同时我又觉得很惋惜,你是一只很美丽的蝴蝶,无论是什麽颜sE的。”
“我没有过於常人的能力,也没有你的天赋,我只是善於观察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例如真心和濳意识。”
露娜後退了一步,和她重新拉开了距离,接着用自豪的语气说道,“有时候我能察觉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就像你。”
“我?”艾尔发愣,满眼怀疑。
“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心有所属,因为你的内心一直在尖叫,你将自己的灵魂埋了进去,还假装自己置身事外。”
“可你没发觉,你的视线无时无刻都停留在他身上,却从不自知。”
看着艾尔呆愣的神情,露娜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德拉科马尔福真的很幸运,喔,当然,他也同样为你疯狂,只是他b你还迟钝。”
这一刻,艾尔不确定露娜到底疯不疯,但她很确定以後绝不能在露娜面前说谎。
华丽庄园里四楼尽头的一间客房,有个人住在这很长一段时间,长到里面已经失去原本简雅的装潢,取而代之的是黑sE的床铺,昏h的光线,满地的酒瓶。
棕sE头发的男孩躺在沙发上,一手遮着眼睛,一手垂至了沙发边缘,还握着一瓶剩下一半的红酒。
而遮挡视线的那只手上还握着一团小巧的黑sE布料。
敲门声响起,紧凑而毫无规律,还没等里面的人应声,门就被打开,有着铂金sE短发的男孩嫌弃的看了眼里面,踩进房间内仅存的一小块乾净地板。
他又跳又拐的好不容易走到了沙发前,接着坐到他一旁的空位,看着满室的狼藉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他是想把自己喝到挂吗?
“起来了,西奥。”
“”男孩的手臂缓慢的移开,柔和的光线还是刺了他一眼,好一会儿他才懒散的睁眼,含糊不清的回答,“怎麽了?”
他的声音开始跟个老人一样沙哑了。
德拉科深呼x1了一口气,“我昨晚离开後你到底又喝了多少?”但问出口的瞬间他就觉得是废话,这堆空瓶连小JiNg灵打扫起来都会哭的。
“不知道”
预料中的答案,德拉科靠着沙发,仰头看着天花板。
他们偶尔会这样,布雷斯总说这是「堕落又野蛮的发泄方式」,但他和西奥就是没办法停下,无论是cH0U菸还是喝得烂醉。
後者当然是少数,他们这麽做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毕竟更多的时候还是要保持理智,才能应付这糟糕的一切。
但昨晚或许是累积的心事太大了,明明是他先搬来两瓶威士忌找西奥,结果他的挚友明显b他还夸张。
他一言不发地猛灌酒,德拉科好歹还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堆压力和烦心事,但他认为西奥这种沈默到Si才是最可怕的。不知不觉他们拿了更多酒来,他在意识到自己快吐出来时就匆忙离开西奥的房间。
不过现在看来,西奥在他走後肯定独自开了更多酒。
“明天的聚会你也得去,先醒醒酒吧,我走了,早餐算了。”德拉科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能轻轻督了他一眼,然後踢开酒瓶给自己开了一条路,离开了房间。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西奥坐起身来,将那半瓶红酒搁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摊开手中那块布。
那块黑sE的手帕。
上面用金sE的线绣着「For」,他的指尖来回抚0那突起的字母,眼眸变得很暗。
我多想就这样一直昏睡下去,至少在我的梦里,你不会用敌对的眼神望着我。
我多想光明正大的告诉你,我Ai你,胜过我自己。
可是不能,可是不行。
当我从梦中醒来,席卷而来的是寒冷的绝望,你仍然恨着我,我也仍然摆脱不了伤害过你的枷锁。
艾尔是个将挚Ai拱手相让的神经病,悲哀的是,我也是,庆幸的是,我们从没开始。
我们没有开始。
努力扬起的笑容被苦涩强压了下去,最後眼泪滑过早已乾枯的泪痕,他轻轻的将手帕抵在心口,压抑住邻近喉间的崩溃尖叫。
你有你的幸福结局,而我的存在只会害了你,我甚至没有勇气让人知道我Ai你。
不要受伤,不要哭泣。
赫敏,我怎麽配得上你?
不管我再怎麽努力也只能是悲剧
就这样远远看着你,是我最亲密的距离
不需要你给我关心,也不奢望会和你在一起
——《等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