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念点点头,笑着说道:“玩德挺开心的。”
吃过晚餐她是有些百无聊赖的,稍稍的想了想之后给齐青打了电话,问他在哪儿。让他一起喝一杯。
齐青隔了会儿才接起了电话,说他有点儿事情要处理,给她发了一地址,让她先过去,他一会儿就过去。
任念念应了好,和阿姨打了招呼后厨了门。
她到齐青给的地址时已经是八点多了,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人还少得可怜。她没有往齐青订的包间,而是就在吧台坐着喝着酒。
齐青将近十点才出现,酒吧里人少,他一眼就看到了吧台前坐着的任念念。
任念念也一直注意着门口,见着他进来就朝着他挥挥手。
齐青的脚步顿了一下,这才走了过去。他将车钥匙往一旁一丢,看了她一眼,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任念念言简意赅。说完又看向了齐青,笑嘻嘻的说道:“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够意思吧?”
她的笑容里带了些讨好。
齐青压根就不搭理她,叫了酒保过来点了一杯酒,这才开口说道:“丢下一摊事儿自己去潇洒,确实挺够意思的。”
说起这事儿来任念念是心虚的,她摸了摸鼻子,干笑着说道:“这不是有你在吗?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酒保这时候送过了酒,她十分殷勤的端起,递到了齐青的面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齐青喝完了一杯酒,这才开口说道:“去楼上坐坐吧。”他说着拿起车钥匙便起身。
他这样儿显然是有事儿要谈,任念念的心里是纳闷的,不过什么都没有问,唔了一声后起身跟着他往楼上的包间去了。
比起沸腾吵闹的下边儿,楼上的包间里显然要安静了许多。
任念念吁了口气儿,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向了齐青,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这包间应该是齐青长期定着的,他拿出了一瓶酒来开了,倒了一杯放到任念念的面前,这才开口说道:“你走的这段时间里,这边发生了些不大不小的事儿。对我们来说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他说话就跟绕口令似的,任念念伸手揉了揉眉心,开口说道:“什么事你直接说得了,还绕什么弯子。”
齐青在她旁边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手指在杯壁上敲了几下,说道:“前几天,陆家内部发生了火拼。”
提到陆家,任念念的神经立即就绷得紧紧的,看向了他,问道:“怎么回事?”
她这下连手中的酒也不喝了,放下了杯子。
齐青并不急,缓缓的说道:“具体不太清楚,但传说是因为分配不均。有一个堂主和陆迟起了冲突,还打伤了些人。”
任念念这下拍起了手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姓陆的也有今天,简直就是报应不爽。”她以为陆家就像是铜墙铁壁,原来还是有人早就不满陆迟了。这哪里是坏消息,这完全就是一个好消息。
齐青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不咸不淡的说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
任念念是不懂他的意思的,抬头看向了他。
齐青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不疾不徐的说道:“神仙打架,池鱼遭殃。”
可不,陆家出现了内乱,他们的日子未必好过。
任念念不置可否,手指在面前的茶几上敲着,唔了一声,说道:“他们如果不内乱,我们永远不会有机会。”
她的胆儿倒是挺肥的。齐青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赞同的点点头。
任念念这下酒也不喝了,问道:“能打听得到确切的原因吗?”
齐青点点头,说道:“应该能打听得到。但现在不是打听的时候,我们也不急。”现在去打听,要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那就不妥了。
任念念点点头。一直以来,陆家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她的身上。这下她总算是能稍稍的喘过气儿了。她的脑子里想起了事儿来。
她想得太入神,齐青伸手在她面前挥了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看向了他。
齐青也看了她一眼,问道:“在想什么?”
任念念摇摇头,说道:“没想什么。”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过了会儿后任念念总算是回过神来,问道:“最近没什么事儿吧?”
她走了那么几天,还从未问过这边的事儿。问出口她其实是有些羞愧的。
齐青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说道:“没事儿。”他说完看向了任念念,问道:“这一趟怎么样?”
任念念唔了一声,她并不想谈这话题,唔了一声,说道:“就那样。”
齐青一向都不会过问太多的,点点头后不再问了。
有了齐青几乎什么事儿都不用她操心,任念念是轻松许多的。她喝了一口酒,稍稍的想了想,本是想问齐青要不要一直留下的,但话到了嘴边最后又咽了回去。他能暂时留在这儿,已经算是够意思的了,她又怎么能再强求。
两人并未喝多久的酒,没喝多大会儿齐青就站了起来,说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去老宅那边,有些事情我要向你交代一下。”
任念念点点头,简单的应了一声好。
她来时开了车,回去喝了酒显然是不能开车了,她也未叫人来接,自己打了车回去。
她在离宅子还有一段距离的地儿下了车,走着醒着酒。离宅子没多远时停在路边的一辆车突然打开了车灯。
任念念是吓了一跳的,抬起头往那车看去,就见陆迟从车中走了下来。他叼了一支烟,直接靠在了车上,懒懒散散的问道:“任大小姐这是往哪儿来?”
他等在这儿,不知道是又要干什么。
任念念的心里升起了警惕来,没有回答他的话,说道:“陆少怎么过来了?要是有事招呼一声我过去见您。”
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的样儿。
陆迟嗤了一声,一字一句的说道:“真想把你那张假皮给剥下来。”任念念还未说话,他就钻进了车里,说道:“走吧,任小姐既然那么客气热情,陪我喝一杯。”
任念念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是喝一杯的关系了,不过还是未拒绝,应了一声好,走过去坐进了车里。
陆迟的车里一股子的烟味儿,清清冷冷的,让人不自觉的就起了鸡皮疙瘩。
任念念是想找点儿说的,但一时没能找到,于是就故作镇定的沉默着。
她沉默着陆迟却不沉默,看了一眼前方的道路,侧头瞥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的问道:“任大小姐最近都没在白城,这是去哪儿了?”
他这样儿,显然是一直注意着她的行踪。
任念念的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说哪儿都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