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月落,朝夕无言。自打被发小儿再次拉回群里,关祺就没再进行过任何发言。
“江老师,关祺她因为上次过敏,现在我们选题虽然是漆器,但是肯定不会必须去直接接触……”
或许是江泠安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给出一个谁听了去也不觉得尴尬的答案,林沐鸢这段时间主动开口寻求答案的次数多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林沐鸢将手里拿的工具放在椅子上,又往里推了推,生怕碰下来,“江老师,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不尊重她了,毕竟大家都是合作。”
“你们和她好好沟通过么?”江泠安说着,拎起才刚刚进行到挖槽腹的步骤的木胎,“还要继续,现在太厚了。”
听说这杉木有上百年的历史,更是江老师走南闯北才收集来的,林沐鸢不敢在斫琴的时候分心,站在原地,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你们要给她一段时间做心里建设。”江泠安一听便明白过来是怎样以回事——别看林沐鸢平时闷闷的,心里也有主意呢!
倔强的倔强、不服输的不服输,即便有人从中周旋,还是两个连自己的事情尚且没有处理明白的,江泠安还是更直白的添了一句:“脾气傲气的姑娘,其实很多时候要的无非是个台阶。”
“谢谢江老师。”除了感谢,林沐鸢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她关祺需要台阶儿,自己和冉宁也没有逼迫她什么,和哄小孩一样哄着她的脾气,以后还怎么合作呢?
“江老师,我这个还要挖下去多少啊,我怕挖的太深。”
“你尽可能做就好,总不会出问题的。”江泠安这句话用来回应林沐鸢刚刚的问题显然有些模棱两可。
可若是加上林沐鸢刚才的心里话,那便听起来正常得多了。
“今天挖槽腹你应该挺累了,回去休息,明天没课再来找我吧。”毕竟还是小孩子,江泠安深知现在林沐鸢的心里是怎样的毛燥,“你也好和你闺蜜看看,怎么和关祺同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