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

二宝站在门前尿裤子了。

初次见面，先送姥姥家一条河，一边尿一边捂着屁股弄的满手都是。

拦是拦不住了，育儿嫂直接抱孩子进屋换裤子。

大宝很有礼貌，扬起脸说：“喂蛤蟆泥……”

蛤蟆？

什么蛤蟆？

金仁贤解释翻译：“他是叫外婆，打招呼。”

韩语外婆的发音是什么蛤蟆，听不懂。

秦母眼珠不转的瞅着孩子，嘴上还是别别扭扭：“语言听不懂，拉尿都不知道他说啥，我照顾不好，你还是带走吧！”

“妈，两个孩子都会说汉语，我从小有教过的，就是为了和你们沟通方便。”

金仁贤低头对孩子说了句什么，大宝的眼睛眨巴眨巴，像是机器人换档位了。

慢慢的，语调不太熟练的说：“外婆，对不起，我弟弟总是控制不好尿尿的感觉，在这里尿了。”

一根小手指，犯错似的指着地上的“小河流”。

秦母叹了口气，血缘的牵扯很神奇，之前没见过也就算了，现在宝宝在眼前，秦母不转眼珠的盯着看。

大宝皱起小脸，粉嘟嘟的小嘴抿紧，难受的说：“我也想尿尿，一直憋着呢！”

尿说来也快，大宝夹起两条腿，捂着小鸡鸡，有一种尿不急的感觉，憋的原地转跺脚。

秦母的心瞬间软化了，“哟哟，不要憋着，我带你去厕所，来……”

秦母是很容易相处的人，因为她情绪外露，喜怒哀乐都会让身边的人感觉到。

不能理解，她的“外放性格”竟然能教养出秦子楠和秦子衿这种的“内敛性格”的一双儿女？

秦子楠一贯的微笑挂在脸上，洗干净手，换了干净的衣服，抱抱两个孩子。

抱着他们楼上楼下的走了一遍，“这是我的房间，这是外婆的房间，这是外公以前的书房，这是你们住的房间……”

秦子楠长得漂亮，又有亲和力，几分钟就和孩子混熟了。

“亲舅舅一口，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大宝”

“二宝”

“我是说正名，就是你们证件上的名字，叫金什么？”

两个萌宝抢着回答：“奶奶叫我大宝，太奶奶叫我大亲宝，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明年我就是哥哥，轮着我做哥哥，今年我叫二宝，明年我叫大宝，我也想当哥哥……”

奶声奶气的嚷嚷半天，谁也没有说到正题上。

他们不懂名字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没有名字。

吃过早饭，秦子楠去公司了。

家里安静，

两个孩子困了。

金仁贤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二宝，另一只手拍着大宝，一手一个哄着睡觉。

他哼着摇篮曲，很熟练的哄睡，看样子是经常照顾孩子。

秦母看在眼中，苦涩在心里，一时间思绪百转，也很难过。

两个孩子睡安稳了，秦母转身要上楼……

“妈，孩子还没有名字，我等子衿回来给取。”

秦母的脚步停顿，背着身子，偷偷红了眼眶，语气很硬：“不用，你的孩子，你自己取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