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过段时间你外伤好些了,你要跟我出去治病,去英国。不能讳疾忌医,要请求格林德沃先生的帮忙,联系医生,我们在那里长期治病……”
他迟疑了,愉快的表情降了几分:“你偷偷联系他了?”
秦子衿歪头,深喘了口气,皱眉反驳:“没有,我是在与你商量。你呢?你的意思是我偷偷联系别的男人,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
“还是说你怀疑我的人品,觉得我是不安本分,婚内不轨,水性杨花那么无耻……”
“不是!不是!”
“我从到这里手机就被扣留,每隔一天才能给我妈发一个视频通话。无与世隔绝,只在这里烧香念佛,我连手机都没有,联系谁了?而且你还说‘偷偷’,我为什么要‘偷偷’?治病是光明正大的事,我是你的妻子,我帮你联系朋友帮忙,有什么不对的?你为什么要用‘偷偷’这个词??”
金仁贤急的摆手,再不敢胡思乱想的吃醋了。
“不是!我说错话了!我听你的,去英国治病!”
秦子衿这才把撅起的小嘴,放松下来。
“还有,等你好些了,得让我回一趟浙市,上次没能见到我哥……”
金仁贤点头如捣蒜,主动说:“我现在就陪你回浙市!”
“你的伤……”
“没事,我去浙市住院。”
秦子衿几秒迟疑,摇摇头。
金仁贤说什么,她都不同意去浙市住院。
金仁贤的身体是特殊情况,类似于“危险品、易碎品”。
他追来寺庙也就罢了,是主观因素。
一旦他为了秦子衿去往浙市,回娘家。
如此奔波,一旦他的伤口加重,发炎、发烧、转化成其它的并发症。
秦子衿负不起责任,罪过落到秦家身上,公公婆婆必会震怒,再次引发家庭矛盾。
再说,儿子重病去往华国,父母哪能放心?
金氏集团,金仁贤的公司撂下一摊子事,父母也是心力交瘁,忙的操心受累。
当然希望儿子在身边,每天晚上回家都能看见。
人之常情,互相体谅。
哥哥那边的情况,顾不过来,先放一放。
秦子楠在监狱里两年多,已经习惯了。而且他快要出狱了,精神状态也在好转,越来越好。
相反,金仁贤这边糟糕,正是关键时刻,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身的伤。
瘫痪病人,血液循环不通畅,伤口不易愈合。
这是大事,立刻坐飞机回返H国。
临走时,秦子衿跪在观音像前,许下心愿。
三跪九叩,请高香,将这尊观音像请回家中。
“观音大世在上,请跟弟子归家。弟子发愿,抄写《无量寿安经》一千遍供奉。如是大愿,消解灾病,潜心敬佛、祈善斋素、修持功德,三灾劫渡。法界众生,大善慈悲……”
秦子衿与佛有缘,从年少时就将一颗舍利子带在身上。
她爱看书,也看过一些关于佛学方面的经释。
被金夫人囚禁来念佛,她也没有很抗拒。
临走时,发自内心的将观音像请回家中。
余生长存善念,慈悲在心,香火供奉,求神保佑能够消灾除病。
信仰,也是一种心理慰藉。
希望金仁贤的病能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