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熟睡的男人,
阳光透进窗帘的缝隙,映在他身上,似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仰躺着,睡颜静宁,一只手搭在秦子衿的枕畔,动作自然。
刚结婚的时候,秦子衿夜里很怕翻身,怕碰到他,怕弄醒他。
现在习惯了。
她习惯了,往他怀里钻。
他习惯了,相拥而眠,做梦翻个身,手臂都不自觉的揽住身边的老婆,往怀里带。
秦子衿跑过去,饿虎扑食一般在老公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也不怕弄醒他。
金仁贤懵懵的睁开眼睛。
左亲一下,右亲一下,毛茸茸的头发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干嘛啊?”
金仁贤睁开眼睛,拂开她的头发,责怪一句:“疯了吗?”
秦子衿变本加厉,故意的把头拱到他怀里,蹭啊蹭!
金仁贤皱眉,伸手帮她拢着乱糟糟的头发,带着起床气的训斥道:“疯女人,先洗头发去!”
“不洗,今天就不洗,你给我做的发型啊!好不好看?”
金仁贤捂上眼睛,一副‘你很丑,我不想看’的样子。
“不想看也得看,大不了就当换个老婆吧!”
“不换。”
“挺专一吗?”
“之前那个没犯错,我干嘛换?我喜欢规规矩矩、温温柔柔的。”
“你错了,我本性很疯,而且很叛逆!”
“Sca
let有毒啊?才跟她在一起两天,你就成这德性了?再过几天,你还不得把房上房揭瓦呀?”
“爬不上去,你家房梁太高。但是,可以……上床揭被!”
说着一下把金仁贤的被子掀开。
“疯女人!你惹到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滚回来!”
金仁贤凶凶斥责,实则嘴角带笑。
秦子衿一溜烟的跑,绕着沙发蹦来翻去,不让金仁贤逮住。故意的甩一甩自己的“飘柔发型”,撩拨的金仁贤抓住要狠狠‘揍’她一顿。
“拜拜,我下楼啦!”
她一溜奔跑,跑出卧室门。
而金仁贤只穿着内裤,不能立刻撵出门外追她,被她逃脱了。
“秦子衿,你等着!”
金仁贤对着门口吼了一句,没照镜子,都不知自己的嘴角已经咧到耳根了。
吃早饭时,秦子衿顶着炮轰头。
稍微扎了一下,马尾部分蓬松的比她脑袋还大。
温文尔雅的儿媳妇,变成这种造型,堪称奇景。
金父都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他没有看到昨天的“海盗船长发型”,以为是今天早上发生过什么……钻鸡窝?掏鸟蛋?
难不成是……今早厨房发生过爆炸?炮轰了她的头发?
秦子衿尴尬解释:“我,我从小到大没有烫过这种发型,也是好奇,今天想试一天。”
金夫人对此很宽和,无伤大雅:“挺好看的,喜欢就去烫一个,烫发好打理。”
金仁贤不同意,出言反驳:“妈,你还纵着她?”
金夫人:“生活在于新奇,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女人烫个头发怎么了?”
金仁贤懒得跟母亲辩驳,直接转头命令:“我不同意,你敢去烫?看我不拿剪刀,把你头发剃光!”
他的语气听起来吓人,像恐吓和警告。
金仁贤一贯如此,他的主张,他发号施令,秦子衿必须遵从。
过去两年,皆是如此,像默认的金家规矩,习以为常。
难得,金夫人今天看不下去眼了,出言提醒:“好好说话,讲究语言艺术,凶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