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我炒的,小蹊吐的厉害,她现在是孕妇,饮食要清淡,对胎儿好。”
“哪有那么娇贵,我当初怀杨沐的时候,不照样给一大家子的人洗衣做饭,去厂里干活。”
“小蹊跟伯母一样命不好,没能遇上个好婆婆。”
舒小此话一出,将屋里的人,全都给得罪了。
杨母怒摔筷子,瞪向舒小,咄咄逼人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虐待她了?”
舒小一边给梅言蹊夹菜,一边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伯母,我有说您虐待小蹊吗,小蹊,怎么样,吃的下去吗?”
“还可以。”
“那就多吃点。”
“你什么意思?”杨晨放下筷子,一脸不悦的看着舒小。
“难道我说的不是普通话吗?”舒小反问道,“还是你听不懂普通话,要我讲英语?”
“我妈要是对她不好,会让我哥娶她,比她家条件好的女人多了去了,倒追我哥的都有。”
“小小,吃饭。”梅言蹊拉了拉舒小的衣服,让她不要再说了。
“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杨母起身离开,坐回沙发上看电视。
这时,杨沐下班回来了。
“舒小来了。”
杨沐手里提着水果,有舒小爱吃的橙子。
“嗯,你好。”
“妈,怎么不吃饭,电视一会儿再看。”
“还吃什么饭,都给气饱了。”杨母不友好的目光投向舒小,“小蹊的这位朋友可真厉害,说小蹊跟我一样,没能遇上个好婆婆。”
杨沐一脸的不解,望向梅言蹊。
“话是我说的。”舒小也没打算隐瞒什么,问道:“杨沐,你知道小蹊闻到油烟味,会吐的很厉害吗?”
“知道。”
“知道还让她去做饭,就算小蹊的家里条件不好,她就低你们一等,一边吐,一边给你们做饭吗?”
梅言蹊心中的委屈与憋屈,就像是早已积满水的大坝,决堤后,一发不可收拾,她强忍着泪水,好让自己不哭出来。
“妈,我不是才跟你说过,小蹊现在的身体不舒服,不要让她做饭的吗?”
“这菜是我炒的,伯母觉得清淡,吃不下去。”
“行了,一人少说两句。”杨父全程黑着脸,“从明天起,饭由我来做。”
“你做饭,你不上班吗,小蹊现在又不用上班,做个饭怎么了?”
舒小就不明白了,就杨母这泼劲儿,她就不能做饭吗?
“杨沐,不如请个做饭的阿姨……”
“请什么阿姨,家里有这个闲钱请阿姨吗?”杨母的心中也有不满和委屈,“说好彩礼当做嫁妆带回来,结果呢,20万就换来了一箱压床被,如果是蚕丝被也就算了,这是嫁女儿,分明就是卖女儿,那20万可是我留着养老的钱。”
“妈,钱我会还给你的。”梅言蹊抽泣了一声,咽下心中的委屈。
彩礼的事情,确实是她父母做的不厚道。
当初,杨沐带着父母去她家提亲的时候,她妈妈张口就要20万的彩礼,还说,结婚的时候,他们再添2万当做嫁妆,一起还回来。
事后,梅言蹊的父母找来各种理由,不仅20万的彩礼钱不认账了,就连那再添的2万块钱,也成了空头支票。
因此,杨沐一家人,怀疑梅言蹊的家人在骗彩礼。
梅言蹊自然就成了杨母的发泄对象。
“你的钱,还不是杨沐的钱,你拿什么钱来还我?”
“妈,我去给你炒两个菜,你把饭吃了。”
杨沐的心中难道就没有怨气吗,他有,梅言蹊的父母不该用这种欺骗的手段,来索要彩礼。
吃完饭后,梅言蹊主动收拾碗筷,舒小帮着她一起洗碗、清理卫生。
“谢谢你,小小。”
“跟我客气什么。”
“明天我带你去东湖玩。”
“好呀,我想去看长江大桥,武汉不是有个小吃街吗,你带我去那里逛逛吧。”
“四季美的汤包味道不错,明天我们就去吃汤包。”
“嗯,武汉有什么特产吗,我想买些带回去。”
“明天我们边逛边买。”
“明天早上我想吃热干面。”
“没问题。”
“我知道酒店怎么走,就不用你送我了,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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