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我查了相关法律,房子既然是我父母的,就有我的一份。”
“妈妈的葬礼舅舅不来,争遗产倒是积极的很。”
“很抱歉,舒先生,老房子已经过户到了舒小的名下,还有舒女士在镇上的门面,都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让我来干什么,消遣我是吧?”舒城的怒气,噌的一下就起来了。
“舒女士担心您因为房产的事情,为难她女儿,才会嘱托我将舒先生请来,做个见证。”
“她,不知道是跟哪个野男人生下来的女儿,以后迟早会嫁给外人,舒胜才是舒家的人,她这个做姑妈的,什么都没有给舒胜留下。”舒城心有怨气的说道。
“一个连自己亲姐姐的葬礼都不肯来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你有关心过我和我妈吗,但凡哪一年的除夕,舅舅能邀请我跟妈妈去舅舅家里吃顿饭,哪怕是一顿也好,妈妈也不会在过年的时候,露出那种亏欠于我的神情。”舒小将多年积压在心里的不满情绪,愤愤道出,“舒胜有叫过我姐姐吗,舅妈给过我压岁钱吗,我去舅舅家里的次数,掰着指头都能数得清,三次。”
“要怪就怪你妈妈,正儿八经的男人不嫁,非要搞什么私生子,把我们舒家的脸都丢尽了,当初我劝她把你打掉的时候就说过,生了你,就别想再踏进舒家的门。”
“别人的舅舅,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舅舅你就是铁石心肠。”舒小的心里一阵酸疼,妈妈为了她,不惜与舅舅断绝关系。
“行了,我是看出来了,你跟你妈,都是白眼狼。”
“不许你说妈妈的坏话。”舒小哭着叫喊道,“舅舅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们舒家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舅舅,你要是再说出一句妈妈不好的话来,我不会让舒胜好过的。”
“拿了那么点东西,翅膀就硬了,小小,敢这样跟舅舅说话!”
“我没有舅舅,只有妈妈。”说完,舒小就不想再理舒城了,她转而向彭律师问道,“需要我办理什么手续吗?”
“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好的,谢谢。”
“还有一箱东西。”彭律师拿出老式的木质手提箱,“也是舒女士嘱托我交给你的,说是给女儿准备的嫁妆。”
“什么东西,让我瞅瞅。”这么一大箱的东西,舒城不免好奇了起来。
打开木箱,是用特殊方法保存起来的红色嫁衣、绣鞋还有红盖头。
“这值不少钱吧?”舒城虽不懂绣衣,但木箱里的衣服,一看便知是古董。
“妈妈……”
舒小不禁泪如雨下,她扑在木箱上,因为恸哭,单薄的身子一颤一颤的,让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疼。
彭律师递来纸巾,安慰她道:“你母亲很伟大,也很优秀,她值得你为她感到骄傲。”
“谢谢……”
“刚刚你舅舅在这里,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你妈妈让我转告你,你的父亲并非不负责任,一走了之,而是在你未出世之前就去世了。”
“跟失去妈妈而感到痛苦的我来相比,妈妈的心里才是最悲痛的。”
“你跟舒女士都很坚强。”
“谢谢你,彭律师。”
舒小带着东西,回了老家。
“小小回来了。”
“嗯,四婶,婆婆回来了吗?”
“还没呢。”
“我想去看望婆婆,四婶,你知道婆婆在苏州的详细地址吗?”
“我去问问,禾姑他们好像知道。”
在拿到婆婆的地址后,舒小惊诧中带着一丝气愤,婆婆不是被子女们接去苏州照顾了吗,为什么地址上写的是福安养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