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若有所思,调头问道:“老爹,大伯母,你们怎么说?”
许红旗给她夹了块儿肉,“你大伯父说的很是,要是我们故意做出穷酸相才让人怀疑;生活上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行为和言语上要多约束。”
“嗯。”李鸣瑾点头,赞同两人。
李沉舟却不这么想,“大伯父,大伯母,老爹,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我们的生活比别人家好,就是树立了一个活靶子,我们明面上的生活用度必须精简。饭菜不能再有浪费或者倒掉的情况,否则,被人抓到又是一个说项,到了别人嘴里成什么样儿可就不是咱们能说得清的了。”
“还有席婶也要改口,不能再少爷、小姐、少夫人的叫;就叫名字,这也是别人攻击咱们家的一个漏洞,得补上。”李沉舟继续想想家里的漏洞,“对了,大伯父和老爹在集营上班,尽量不要谈论上位者的事情;一些敏感话题也不要说了,自己心里想想就行。”
“那还不得别去死。”李鸣远眉宇轻蹙,“沉舟,这样一来,咱们家就是示弱。”
李沉舟摇头,默默叹息,“大伯父,咱们这样不是示弱,而是为了保全自身;集营大院不少人家应该都是祸从口出惹出来的事儿,这就是教训。更何况不是咱们一家言语忌讳,是所有人都得忌讳,这是重点,管住自己的嘴。”
李鸣瑾倒是无所谓,他也就在家里的话多一些,在外面能不说话,从来不多嘴。
李鸣远没有这样的习惯,他的骨子里还有热血因子,随时都会燃烧;一旦燃烧起来,在这敏感时期,就可能覆灭整个家族。
李鸣远和李鸣瑾听了她的话,想想大院里那些下放的人家;还别说,真有不少都是口出无状惹的祸。
“闺女说的对。”李鸣瑾郑重的点头,“从现在开始,咱们就要改正自身所存在的缺点,不让那些人抓住话柄。”
“嗯。”李鸣远也认真的点头,却也忍不住摇头叹息,“时局不明,时局不明啊!”
许红旗握着李鸣远的手,说道:“现在太乱,咱们是不该多说不该说的话;李家不止咱们家,鸣远,你和三弟得空了也去这些人家走动走动,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姓李,也让他们都闭紧嘴。”
“对了,大伯母说到咱们家族的人,这个也是关键和重点;他们不能乱说话,夹起尾巴做人,更加不能乱来。”李沉舟沉声,“大伯父,老爹,他们若是犯事儿;让有心人利用一下;他们就很可能牵连到我们家,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乘着现在还没发生,将一切杜绝在襁褓之中。”
李鸣远和李鸣瑾都清楚家族那些人的嘴脸,除了李天和李向阳,李鸣远对于在上京的那些族人都没什么好感;而此次的事情关系到他们家,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沉舟说的太对了,这事儿我放在心上了,和你爹有空就去和他们说清楚。”
李鸣瑾点头,望着沉舟笑道:“舟舟,你都三个月没出门了,还能把时局分析的清楚;你的政治敏锐程度很强,我和你大伯父都有点自愧不如了。”
“老爹,您这么说,我可就要羞愧了啊!”李沉舟眼角一抽,“把出事那些人家里的事情总结一下就能发现这些问题了,他们其实都没什么大问题;在以前,他们的行为都是被允许的。他们没遇上好时候,所以,栽了。”
“你这丫头,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李鸣瑾轻笑着给她夹菜,“多吃点,其他的都别管了,有爹和大伯父、大伯母在;你们特殊小队这段时间好像也低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