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要手术了，手术的结果未知，可能永远都是植物人。”颜景寒重新转身看着窗外，“叶子枭，如果手术失败了，我成了植物人，你也不用让他们维持我的生命，我死了，把我的骨灰撒进海里就行。”

叶子枭的身体重新抵了上来，颜景寒被他压在玻璃上，他眯了眯眼，“这都不算对不起我，还要怎么样才算对不起我？嗯？”

“我一开始就是喜欢他的。”颜景寒咬着唇，“你心里不也有云暖么？”

“那是不是说，我心里如果没有云暖，你心里也就可以没有叶一丞？”叶子枭微微咬牙。

颜景寒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她不能保证，也没办法保证，直到现在为止，每次想起叶一丞，她的心都会隐隐作痛，五年忘不了，十年之后也许依旧忘不了，就算是不再提起，但也会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她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叶子枭，你放过我吧。”

“我也想放过你，放过我自己，我试过，可是不行……”叶子枭自嘲地笑了一声，“既然不行，那就受着吧。”他说着抬手褪下女人的裤子。

“叶子枭！”颜景寒惊叫了一声，男人却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一如既往。

毕竟是在医院里，隔音再好也可能会被人听见，叶子枭一只手捂着女人的嘴，一只手压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大概是因为憋了五年，一旦找到释放的机会就没办法节制。

颜景寒趴在病床上，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天已经快要亮了，叶子枭终于停了下来。

这么看起来，他虽然说是心脏有点问题，但是也还是好得很呢。

女人的头发散乱，盖住了她大半部分的脸，叶子枭抬手把她的头发顺到脑后，侧着身躺在床上，手肘曲起来撑着头，女人像是累坏了的样子，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凑过去，靠在她的耳边，手指把玩着她的发尖，“景寒，我们结婚十年半了，以前的事，就全当是我的错，以后你可以惩罚我，我也可以弥补，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之间还有别人。”

颜景寒抬起手，把粘在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大概是嫌她太吵了，不想被别人听到，他从抽屉里翻出了医用胶带，“你知道和你做，对我来说，是什么样的折磨？”

叶子枭眼里闪过一抹痛色，闭了闭眼，好半天才睁开，“叶一丞已经死了，你需要学会放手，让过去的事情过去，你走不出来，我可以帮你。”他说着握住女人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好么？”

颜景寒沉默了好半天，才转过身，看着他，“那你能帮我给叶一丞报仇么？能么？”

叶子枭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给他报仇，我就留下，可以么？”颜景寒又问道。

“你知道是谁害了他，你知道要给他报仇，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么？”叶子枭沉了声音。

“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颜景寒皱起眉头。

“如果代价是我呢？”叶子枭垂下眼，“如果代价是我死了呢？景寒，你怎么办？”

“我说了，你不愿意就算了。”颜景寒收回目光，“他不会除了你，除了云天临，就没有别的敌人，总有人可以去做这件事。”

叶子枭轻笑了一声，“好吧，我们是夫妻，你想做的事情，无论对错，我付出任何代价都会帮你实现。但是前提是，我希望你的手术能够成功。江修染说了，这种手术，跟人的意志也有很大的关系，只要手术成功，你能醒过来，我答应你。”

“好。”颜景寒点点头，“我睡一会。”

叶子枭没有再说话，他没有一丝的睡意，看着颜景寒睡着，才穿上衣服离开了病房，在走廊上一直坐到天亮。

江修染带着护士来查看情况，便见到坐在长椅上的叶子枭，他正要说话，也见到了叶子枭脖颈间的痕迹，他皱了下眉头，“知道今天就要手术，你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么？”

叶子枭皱了下眉头，“影响你的状态？”

江修染摊了摊手，“算了，理解你，毕竟如果手术失败……”

“手术不可以失败。”叶子枭打断江修染的话，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管你怎么做，我不想听到手术失败这四个字，如果手术成功，我保证你实现愿望，和慕晚笙结婚生子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如果没有成功，我就亲手把你送到唐初安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