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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庵彤这辈子从未如此羞辱过。
被一个相识不到两个小时的男人先怒怼一番,后撕烂衣服。
最可恨竟然是自己选择的引狼入室!
她忽然想到了那天午后大雨,那种该死的燥热感,衣服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把腰身毫无保留地呈现,以至于那套衣服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然后在空调冷风的柔抚下,就好像孩子抚摸她的肌肤。
孩子积食生病特意被医生告知停止哺乳,问题是这些高产量营养总要有宣泄的地方。
难不成我堂堂身价几十亿的总裁要拿着羞涩的吸奶器去疏通那玩意?
更何况和南洛市的谈判进入最后敲定环节,哪里来的多余时间!
可是充盈到了极致会产生不良反应,这些也没有人告知过啊。
原来照顾孩子是如此麻烦的事情!
自从那些恶臭的男人们司空见惯,对爱情的期待值降到了冰点。尽管是在商场大杀四方,但上了岁数也总希望能有情感寄托,特别是身处显贵家族风云诡谲的暗战。
一个血脉的存在,总好过单枪匹马的战斗。
于是她暗暗下了决定,去高质量精子库千挑万选,通过试管培育的方式绕过臭男人的占有。
试管很成功,然后移植,似乎都很顺利,可随后没过多久,强烈的排异反应和妊娠呕吐使得她怀疑人生,一度认为这是种错误,可当夜深人静时感触到孩子的胎动,她觉得这是一件幸福且有意义的事情。
当孩子出生那一刻,她突然认为一切都是值得。
她侧头看向不远处病床上安静熟睡的孩子,酡红色正从天使般的面孔消退,不再有揪心的仪器报警,不再有风箱般的痰鸣,仿佛这一切都是个梦。
就好像无数个寂静的夜晚,孩子正躺在她的怀里,吮吸着精华,可爱的长睫毛上正挂着晶莹,然后心满意足地睡去…
可刺痛感从脚背传来,像是绚烂泡沫的戳破,她陡然勾紧了脚背,接着一切回归现实。
病房。
孩子在熟睡,但看起来不再痛苦,安静地像是瓷娃娃。
冷飕飕的风从真丝面料上拂过,身体在颤抖。
她仿佛又回到那个雨后下午,空调凉风簌簌。
寒冷,潮湿,仿佛要冻僵了。
不!我需要阳光,炙热的阳光,她心底发出一声怒吼。
果然,肌肤变得温暖,就好像炙热的阳光听到了祈祷,如伟岸的神,以居高临下姿态给予火辣的回应。
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仿佛那些高傲、冷漠在伟岸面前显得一文不值,她好想张开双臂如虔诚的朝拜者,任由阳光普照将她的躯壳融化,将禁锢在灵魂深处的坚冰融化。
恍惚中她仿佛漫步在铺满天鹅绒的鹅卵石上,温暖从脚底传来,从枝头轻盈飞来的鸟儿将她花团锦簇,尖尖的喙啄在脚背上,酥酥麻麻的,那种不可名状如电流般的舒爽感传遍身。
鸟儿们争先恐后轻啄着,忽然间争斗得急了,有的飞到了肚子上,她微微皱眉想要伸手驱赶。
可炙热的阳光实在刺眼,她无法正视,只得任由鸟儿的轻啄。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心底燥热难耐,可那件薄薄的羽衣像是两座并蒂莲般的冰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彷徨,焦急,甚至期待能有粗暴的力量犁开一切。
终于她的祈求得到回应,阳光的炙热像是一柄锐利的宝剑,从很高的地方斩落在冰山的交界处。
裂隙越来越大,冰山如摧枯拉朽般剥落、消退。
压迫感刹那间消失,她张大了嘴巴,贪婪地呼吸清凉的空气,那种失去一切束缚和压制的轻松愉悦,如同荡漾在云端的美妙。
“我草!”
林羡惊呼了一声。
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
厉兑、陷谷、太冲、中脘穴的得气感非常强烈,唯独最后的膻中穴让他脑袋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