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我张鹏受苦受累受白眼,好处名声让你徐婉仪得了?
想到这里,张鹏刚刚力压西域群商时的意气风发顿时消失不见了。
农研院学子们很是麻利的把先前桌面上的茶点、名单表收拾干净,然后开始陆陆续续的布置餐具。
精美的瓷质餐具在明亮的琉璃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学子们把这些宝贝放在了商人们的面前。
即使是薛西斯看到了这种天青色纹路,釉色均匀雅致的瓷器也是欢喜的不行,这套餐具中包括了一个餐盘,一个汤碗,一个茶杯,一个酒盅,一个汤匙,一副包瓷木箸,他口中满是赞美之词,拿起那个精美的水杯反复的端详。
李骁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身为大夏的亲王,见到了精美瓷器也是种类繁多,但今天的这一款确实见所未见,他忍不住的看向了张鹏一眼。
“姐夫,这瓷器也是咱们两厂出品?”
张鹏没好气的瞥了李骁一眼,说道:“有了它,有了琉璃,两厂就变四厂了,问这么多干嘛,等着吃饭就好了。”
他抚摸着手里的青花瓷,嘴角也是微微一笑,谁知道自己本来只是想搞个水泥厂和砖厂,结果却收获了王二父子,这父子俩可不得了,儿子喜欢瞎折腾,结果把琉璃给折腾出来了,老子喜欢苦钻研,结果把青花瓷雏形给烧出来了。
随着青花瓷餐具布置完毕,场下的商人们陷入了无尽的喧嚣之中,其中报盘赞叹者、抚杯痴呆者、观瓷狂笑者、捧箸祈祷者比比皆是,反正没有几个正常的。
张鹏把他们一个个的丑态看在眼里,微微摇头。
而坐在二层阁楼中的冯禹兮此时已经站立不住了,因为就在刚刚,一位长相英俊的后生学子,单独为他搬来了案几和座椅,以及一套同样精美的青花瓷餐具。
冯禹兮只是看了一眼,摸了一摸,然后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青花瓷一出,朝廷的计策就成了一个笑话啊。”
他深知,在这个年代的西域,产自大夏的瓷器就是国际硬通货,比黄金白银还要珍美的富商刺客,凡是行走丝路的商人,没有一个不梦想着可以从大夏求购到精美的瓷器贩卖到遥远的欧罗巴,只要成功一次,就足够让他身价打着滚的翻番!
没有任何西域商人会拒绝大夏的瓷器,更别说手中精美空前的青花瓷!
什么肥皂,什么新式服装,这些没有普及的东西自然是可以有抵制的方法,可是你如果说要抵制瓷器?
你在睁眼说瞎话吗?
“张郡马既然知道老夫在此,为何这么久才遣人来服侍老夫!”冯禹兮面色生硬。
“郡马爷说了,您老人家今天和他立场相左,见了面怕是会有不愉快,至于晚辈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服侍您,也是郡马爷交代过的,说是让您冷静够了,我再进来。”
冯禹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