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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楼尽欢坐着轿辇原路返回,路过长街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
她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是从右手边传过来的,她掀开轿辇的白纱,懒懒地抬眸看了一眼。
酒楼二楼临街的窗口,有人影一闪而过。
萧期贴在墙边,心脏跳的飞快。难道被发现了?不会吧?她怎么这么敏锐?
可能是巧合吧。
他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忍不住探头又往窗口看了一眼,结果就对上了楼尽欢好整以暇的眼神。
她忽然抬手让轿辇停了下来,勾了勾手指,立刻有白衣侍卫上前。
她凑近在侍卫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侍卫拱了拱手立刻转身往另一边走。
轿辇就这么停在原地,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但他们不敢靠近,只远远的往这边儿伸脖瞧着。
如果说之前萧期还只是怀疑,那么到了这一刻,他已经能确定自己确实是暴露了,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赶紧离开的时候,就听有人来敲门。
他心里一惊,手下意识的按到了腰间的刀柄上,准备等人闯进来的时候就和对方拼命。
然而门口的人没有进来的意思,他敲了敲门说:“客官,有人送了枝花上来点名说要给您,您要是不方便露面的话,小的就放在门口儿了。”
说完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又归于平静。
萧期不确定他到底走没走,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贴着墙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人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他飞速的往左右看了看,走廊里空无一人,门口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低头一看,地上躺着一枝开的正好的桂花。
玉叶金花,非常赏心悦目,甜香扑鼻,像一只似有若无的小钩子,勾得人心痒痒。
是谁送的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这背后的含义。
他转身想走,但在转身的一瞬间又犹豫了,最后他还是俯身,把花捡了起来拿在手里,关上门后他折身回了窗口,他心里有某种预感,看过去的时候,对上楼尽欢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生出了一种果不其然的感觉。
楼尽欢坐在轿辇里,即使戴着面具,仍然挡不住那双漂亮的眼,对上她的眼神,萧期就想起了那晚在浴池旁发生的一切,明明已经努力在遗忘了,可再次看到这个人,那些记忆又一次清晰无比的浮现出来,时刻提醒他这个人是多么的恶劣。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楼尽欢轻轻的笑了一下,纤长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嘴唇,之后在唇上按了一下,像是某种暗示,又像是无意之举。
她收回视线,正好侍卫回来了,递给她一支桂花,她拿在手中转了转笑了一下,最后用花枝挑落白纱,遮住了窥视者的视线。
楼尽欢轻声说:“走。”
轿辇再次动了起来,无人知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只当国师一时心血来潮,看上了路边新开的桂花,只有被撩的方寸大乱的萧期紧紧攥着手里的花枝,耳垂通红,面皮发烫。
他注视着楼尽欢的轿辇走远,心里有股气横冲直撞,发泄不出,让他愈发的焦躁。她是什么意思?是在挑衅还是威胁?
手里的花枝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他犹豫着要不要扔掉。
纠结半晌,最后还是把这枝花带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太会撩了吧,一句话都没说,我都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暧昧气息。
代入萧期视角,我现在狠狠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