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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莓这一副将钱匣合上,不想继续谈话的模样看得马掌柜是心急如焚。
她若是说了直接暴露了一条关系线,真的不要紧么?
眼下汪北顾和谢长谙都不在呢?
想着,她悄悄扭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甲九。
甲九默默扭头,错开对方的视线。
干嘛呀?
他甲子号的暗卫可不会谈生意这些啊,他就会打探消息、杀人和“开车”。
看着马掌柜和店里伙计这样,梅莓也没有耐心了,直接道:“姐,我们回去吧,反正这钱咱们也赚得很多了……”
梅莓说罢就要起身,梅优自然也是要跟着离开,马掌柜见状立刻抬手拦住了她们,这才回答:“等下!这毛衣……这毛衣是我们和燕平关守军做的生意!”
“嘶——痛!!!”
帐外北风呼啸,军帐中一群受伤的士兵正因为军医上药治疗抽气喊痛比比皆是。
顾平虏这次受了点轻伤,一早就上了药。
这时候他也帮着军医给自己军中认识的一些士兵上药。
谁知道,这些平时上了战场不畏生死的大老爷们轮到清理伤口上药的时候却还是有些绷不住了。
“废话,你伤口都和衣服粘在一块了,你又死活又不肯给剪开,衣服掀起来你又吵死了……”
顾平虏才不承认是自己动手有些粗暴了。
“这剪了,我这毛衣还要不要了?前几天狗剩自己手贱看有个线头冒出来,一扯,这好好的毛衣成都兜了!”
“哈哈哈哈哈!”
“我看他就是想女人了想疯了哈哈哈哈哈!”
周围几个听见的士兵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有被说的当事人蹲在角落包扎装作死人。
麻蛋!
他哪里知道这毛衣这样子啊?
自己那藏着的套被针也缝补不了啊!现在他那屋枕头底下藏了一团毛线,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少贫嘴,你这被箭矢扎了个洞,早就破了。”
顾平虏也跟着笑,顺道用眼神示意军医赶紧趁着这家伙嬉皮笑脸说别人丑事的时候顾不得这伤口,趁早动手。
“嘶!哎呦呦!”
军医也是下手稳准狠,顾平虏这边示意,他那边就卡卡一顿操作。
顾平虏站起身环视一周,看着士兵们去掉盔甲之后都穿着一层毛衣。
现在他们身上穿的还是薄款,还有一款更厚的,等到天更加冷的时候再多加一件,不要天暖和。
想起今年这批被送来的毛衣,顾平虏又是高兴又是有些担忧。
这批毛衣,并非是朝廷发放的军饷物资。
朝廷给的冬衣他见到了,去年的时候军营里冬天因为这个冬衣究竟冻死了多少人。
没冻死的还饱受冻疮折磨,连他自己也是。
“这天这么冷了,外面雪大的都看不见两米开外,鞑子应该不会再干什么了吧?”
从关市结束那天,去关外帮着胡人驱逐前来打秋风的鞑子,之后又击退了几次偷袭燕平关的鞑子。
随着这几日一天比一天都要冷,这场大雪也来的又急又凶,他们这才好不容易有口喘息的机会。
“希望今年冬天一切顺利。”
“哎呦,和顾侯那边做生意你们这么心虚跟一脸做坏事干什么啊?”
梅莓听见这话立刻笑出声来,她要是记得不错,顾侯是男主爸爸吧?
是时候展示一下她们的优秀实力了!
梅莓看向梅优的时候笑容灿烂,只是梅优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梅莓这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为国利民的事……边关的将士有了毛衣,过冬也会舒服点。”
那天梅莓发现了棉花之后,梅优也想起来了现在大成的棉织品少得可怜,更不要说做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