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收了自己不少贿赂银子的吕县令,希望他出来做主压制这群又穷又刁的百姓。
可此时一心想着怎么弄死安歆他们的吕县令,根本就没有看见,就算看见他现在也没有心情理会马大河,这个普通的商贩。
就在吕县令快要被烈日晒成肉干的时候,终于看见刚刚溜走的那个衙役,把凤山县三个巡检营的兵都带来了。
觉得有了这些兵丁,自己就能扬眉吐气的吕县令,立马又支棱起来了。
“姐夫,听大头说,有人竟然敢来攻击衙门这里?”
以前是个无赖混混,现在靠着裙带关系当上凤山县巡检的王大海,大步走过来问道。
其他两个听说有人攻击衙门,被叫过来的巡检听到王大海对吕县令这个称呼,眼神闪过鄙夷和不屑。
明明自己姐姐只是吕县令在这里纳的一个小妾,只不过因为吕县令的正牌夫人,被他留在老家没带来。
这个曾经凤山县的泼皮无赖,靠着自己姐姐上位与他们平起平坐的王大海,竟然敢公然的称呼吕县令为姐夫。
真是一个敢叫,一个敢应。
岳鹏飞和杜洋也走过来,问:“吕县令,这攻击衙门的歹人,现在何处?”
平时有些自视清高自己是正经科举为官,读书人,有些看不起这两个巡检的吕县令。
此时有求于人,强压下不耐,和颜悦色的道:“岳巡检和杜巡检,那些无法无天的人,就在衙门里。
你们去给我拿下,本官要严刑拷问他们这些攻击衙门的人,是不是有谋反之心。”
岳鹏飞和杜洋一愣,这罪名可是有点大,轻则杀头,获罪,重则可是要灭满门的。
这明显吕县令没想过,给那些人留活路。
当吕县令带着人走进县衙大堂,看见坐在那里拿着惊堂木玩的安歆,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大胆,你可知道那个座位,只能是一县父母官审案时做的位置,”吕县令语气低沉阴森,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敢坐上去,真是罪不可恕。”
安歆挑了挑眉。
其他人,更是把吕县令的叫嚣当成放屁。
吕县令看见对方一群人,看了自己一眼,该聊天的聊天,该东张西望的东张西望,把它当成空气。
气的七窍生烟,立马怒吼道:“来人呐,给我统统拿下,今天我就要让他们知道,藐视本官的后果。”
岳鹏飞和杜洋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可都是当了多年的巡检,还从来没有看见如眼睛一般,嚣张的一群人。
两人本来就对贪得无厌,只要有人贿赂足够的金银财宝,连死刑犯都敢判无罪的吕县令,厌恶万分。
此时他们预感到,这群看似衣着普通,但认真观察可以发现气质不凡,两人都没有动作选择了观望。
而吕县令的假小舅子,真狗腿子,王大海狐假虎威的对着跟进来的兵丁,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没听到我姐夫让你们去把这些人抓起来。”
封宇修假装掏了掏耳朵:“哪来的狗在这里乱吠,吵到小爷,小心打落你一口狗牙。”
安歆坐在大堂的椅子上,托着腮,看着堂下进来的人。
慵懒的开口道:“嗯,是挺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