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宫墨池一声令下“动手!”
那两个府卫也不再迟疑,相视一眼后,便是手下有所留情地棒打起来。
虽说府卫有手下留情,那钱正也是皮糙肉厚。但是那棒子可是十足的厚实与沉重。一棒打下来,虽说还没到皮开肉绽的地步,但也是打得钱正在哪里嗷嗷直叫,脸色涨红。
棍棒虎虎生威,看得在钟鸣一旁的苏然心中惊惧,将头扭向了一边不敢直视。虽说行脚医治病人时,见过严重的伤势,但是如此这般见人施刑,身体遭重,苏然还是头一遭。
钟鸣见此,走近苏然一步,抬起右手宽阔的袖子挡在了苏然的眼前。
苏然一愣,待看见钟鸣温润的眼神与笑容后,小脸一红。听着那棒打的声音,与那钱正的惨叫,不由贴近钟鸣几分,用双手堵住自己的耳朵。
从旁人的角度望去,这苏然就像是依偎在了,举起右手的钟鸣怀中一样。引人不由遐想。
黄老注意到这两个小娃的动作后,脸上乐呵一笑。不过随后又是脸色一沉,眼中尽是担忧。
正在这时,只见之前接待钟鸣三人的那名宫府管事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对着宫墨池与宫兴邦说道“不好了老爷,那钱司马带着其一众家将已经来到了府门前,此刻正与府内的府卫们对峙!”
宫兴邦看了眼自家老爹,等待着他的指令。毕竟这宫府还是他老爷子说了算。
宫墨池随后说道“让他进来!”&nbp;随后便是进了那大堂内。
宫兴邦示意那两名府卫将钱正放下,便是也是与钟鸣等人进了屋去。
而那钱正听闻自家老爹带人上门后,&nbp;眼中又是喜极而泣,老爹啊!你终于来救你家的倒霉孩子了!
过了一阵,在那管事小心翼翼地的引导下,那钱生财便是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分别是钱家的供奉与家兵统领。而其余人等,尽皆留在了宫府门外,毕竟这聚集家将来到宫府门前也只是做做样子,真让他钱生财攻打宫府,他纵有十万个胆子也是不敢的。这牵一发即动全身、搞不好就会引得云崖城军政敌对的蠢事,他可不会干。到时候州府追责下来,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钱生财依旧满腔怒气,一路上都没有给那引路的宫府管事好脸色。待进了宫府厅堂,见着自家宝贝儿子此刻正躺在那朱漆大凳上痛呼,不由勃然大怒,对着一旁的宫兴邦就是一顿斥责喝骂“好你个宫兴邦!居然大庭广众之下绑人,真当我大周没有法度了吗?如今更是对我儿这般迫害,当我钱生财好欺负不成!?”
宫兴邦语噎,求救似的看向了宫墨池。
而躺在一旁的钱正见自家老爹到来,连忙诉苦道“老爹啊~你终于来了,呜呜呜~你再不来,指不定我爷两儿就要天人永隔了。”
只见坐于堂首的宫墨池,对着在哪里大发雷霆的钱生财毫不客气的说道“怎么?钱司马今日这番作态,是要与我宫府开战?”
钱生财其实早就见着了那坐于堂首,一脸阴沉的宫墨池。只是故意装作没有看见,想着对那宫兴邦先发难,先发制人,顺便排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钱生财装作好似才发现宫墨池的样子,连忙作揖“宫老爷子说笑了!我哪儿敢啊!”
这时,那跟着钱生财进来的钱家供奉在探查完钱正的伤势后,回到钱生财的身边低语道“大人,公子只是屁股上受了一些皮肉伤,并无大碍。想来着宫府也是有所留手,待回去调养两日便好。”
钱生财闻言点了点头的同时,心中也是舒了口气。还好自家的大宝贝没有遭重,要是身体残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自己就是拼了命也要这宫府好看。
宫墨池才没有管两人的低语,而是质问道“那钱司马这番大张旗鼓的带人来到我宫府所为何事?”
钱生财丝毫不怵,也是质问道“那不知宫府这般不管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伤我钱府侍卫,劫掠我儿又是为何?”
宫墨池面色不便,端起杀水,悠然地的抿了一口“只是请令郎来询问一些事情罢了。”
钱生财无所顾忌的来到一旁坐下“询问一些事情需要行如此匪徒之径?”
这时,只见宫兴邦上前说道“生财兄,此事事关我儿性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钱生财面色一凝,有些疑惑地看向宫兴邦。
一旁的钱正闻言,也是不管身上的疼痛,连忙关心问询道“上邪怎么了?前些日子和我出去游玩不还是好好的吗?”
于是宫兴邦将发生于宫上邪身上的事情与猜想说了一遍。
这时,钱正才知道自己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不过此刻内心依然还是在担忧着自己好友的安危。
宫墨池与宫兴邦见此,心中倒是打消了对这钱正的怀疑。
而坐在一棒的钱生财却不干了,一脸怒容的说道“你们就凭借自己臆测,就将吾儿抓来!还行这拷打之刑。实在是无法无天!”
宫墨池此刻丝毫不慌,宛如老狐狸一般。吹了吹烫口的茶水,对着钱生财幽然道“我为何惩戒令郎,钱司马何不问问令郎原因?”
钱生财闻言,心想,难道还有猫腻?于是转头看向自家的儿郎。
只见钱正此刻不敢正视自家老爹的双眼,在那边唯唯诺诺,一脸的怂样。但是在宫墨池幽然可怖的眼神下,还是将自己怎么带着那宫上邪剽窃行赌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时间,钱生财面色漆黑,张嘴欲言又无语凝噎。直感觉脉搏加速,快要被自己的这个蠢儿子给气死!有你这样无证自招打的吗?我真恨不得将你打回娘胎重新塑型,再生出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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