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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取来丝巾将我嘴角的血渍拭去，只呆呆地望着地上触目惊心的血渍。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不愿点破那样一个事实：我，活不了多久了！望晴离去时得意的神情我至今记忆犹新，她那时便视我已死，可知她对那两种法术极有信心，这次我必死无疑。

我们在沉默中迎来黎明第一道曙光，然而我却看不到一丝希望。布木布泰在苏茉儿的陪同下，踏着朝阳而来，见到房内的景象，不由吓了一跳。

苏茉儿脸色苍白，显然昨夜被我伤得不轻。我歉然地对苏茉儿一笑，说道：“姑姑还请原谅菁菁昨日的蛮行，若非有威武，菁菁恐怕已经做下无法挽回的错事。”

苏茉儿见惯风浪，淡然一笑：“菁菁公主不必介怀，我只是受伤失血而已，很快便会复原。”

布木布泰见此情形，原想让苏茉儿去请汤若望，不想汤若望下了早朝后，绕到玄武门，利用布木布泰赐予的腰牌重新入宫，来到景福宫。汤若望见到我这般情形，不由双眉紧皱。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我的命运，但见到汤若望如此，还是心中一沉。我，毕竟还是对生有着渴望。

最终汤若望答应布木布泰回去查找典籍，希望能够找到拯救我的方法。他们很快便退了出去，因为我实在太虚弱，需要静养。

我不知昏睡了多久才悠悠醒来，威武坐在我床边的地上，双手趴在床沿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讪道：“我的脸已经变成这样，还要这样看！”

威武惨然一笑，简直比哭还难看：“菁菁的容貌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