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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我打破僵局,率先开口问道:“敢问侧福晋,事情的前后经过是什么?您不告诉我,我怎么来配合?”
布木布泰明显松了口气,淡淡笑道:“很少有人能令我感到无形的压力,姑娘真奇女子也,难怪能让十四爷刮目相看。绝对权力”
“侧福晋能面对压力而面不改色,才叫青青心中折服。”我亦不忘奉承一下马上就要成为我“姐姐”的布木布泰。
“言归正传。我本名布木布泰,但在科尔沁大草原上,大家都叫我玉儿。妹妹出生之后不知何故,额其格一直未为她取名。而妹妹很喜欢玉儿的名字,于是大家也叫她为玉儿。为了便于区分,大家便叫我大玉儿,妹妹便叫小玉儿。”
“我和小玉儿是额吉的心肝宝贝,自从我嫁给汗王之后,额吉便天天为了小玉儿的婚事操心。通过额其格的不懈努力,近日汗王终于为小玉儿赐婚,将她许配给十四爷。”
“哦,这可是门当户对的亲事啊,可使爱新觉罗氏和博尔济吉特氏亲上加亲哪!”我赞叹道,心中却暗叹这又是一桩政治婚姻,身为皇族的女儿,不免要为政治所牺牲,这残酷的现象历经千年,没有一点改变。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我额其格、额吉满心欢喜送小玉儿来沈阳的路上,他们遭到了袭击,小玉儿她……”说到这里,布木布泰忍不住悲泣。
布木布泰如此悲伤,之前又开口要我假扮小玉儿,由此我可推断,小玉儿在这次遇袭中身遭不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袭击科尔沁的部落长,这不是公然向科尔沁和后金挑衅么?”我诧异地问道。
好不容易布木布泰才止住悲,茫然道:“实不相瞒,在场所有幸存的人,都说不清为何会遇袭,施展袭击的是何人。”
“哦?竟有此等怪事?”我心下疑惑不已,表面却装作毫不在意地接着问道,“这可是欺君的大罪,不但你、我,还有多尔衮以及科尔沁部落的所有族人,都会受到牵连,侧福晋真的想清楚了么?”
布木布泰咬牙道:“我与姑姑嫁于汗王多年,我一直未能给汗王添个一男半女,而姑姑则一连几胎生下的都是格格。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在后宫地位岌岌可危。此次小玉儿遇袭身亡之事若让汗王知晓,汗王或因姑姑的面子而不怪罪于我额其格和额吉,但我科尔沁却已颜面尽失,在草原各部落中难以抬头做人。”
“所以你们不惜赌上部落无辜人们的性命,铤而走险,对汗王以及所有的人撒下个弥天大谎,为的只是面子?还有就是利用小玉儿和十四贝勒的联姻来巩固科尔沁与后金的联盟?”我抬高声音喝问道。
布木布泰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船舱内一片尴尬的沉闷。
“哎!侧福晋应该从十四贝勒那里知晓青青的真实身份,青青如今在世上孤苦一人,毫无牵绊。若大福晋和侧福晋有胆玩儿,输得起,那青青便舍命陪君子了。”我看着那酷似雨菡的俏脸,想到千年前雨菡为我和九哥的牺牲,心不由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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