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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陈太医的悉心治疗,我的精神在几天后便恢复如往常,只是我的心理却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恬静和安逸。
迎春彻底疯了。作为“骨醉”事件的间接受害者,我和郑太妃均不忍她被送去掖庭宫自生自灭,便买通了内廷总管,悄悄将她送出宫外自己家中,并给了一笔丰厚的钱财供其一家生活。
迎春走后,郑太妃便少了一个贴身侍女。我怕原本服侍郑太妃的小宫女无法担当大任,又因为云清对待楚卿的态度使我对她产生嫌隙,我便将云清指派给了郑太妃。我当众宣布此决定的时候,云清脸上显出一丝不满,但随即便给她以笑容掩饰过去,只是这一丝不满未能逃过我注视着她的双眼。
接下来的几日,宫中可算是风平浪静,只是谁都无法预计,这平静的背后是否蕴藏有更大的风暴。
我渐渐将自己的精力放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皇帝御赐公主府一座,公主府该如何建造,如何布局,其中摆设如何,搭配何种色彩,栽种何种树木花卉,均是我所关心的。这将是我与楚卿共度一生的地方,我想事事亲力亲为。
这日清晨,我刚刚用完早膳,便匆匆赶往工部,我要前去督促工部官员早早交出公主府的样图。春天的早晨,空气中尚有一些清冷,夹杂着阵阵草木鲜花的混合香味,使人精神一振。此时的后宫静谧而又忙碌,各宫宫女太监在静悄悄地干着活儿,以免打扰了主子们的休息而受到责罚。
我悠闲地朝天街走去,在承天门处乘上马车出宫前往工部。朱雀大街上行人秩序井然,我的马车一路通畅。
在途经礼部衙门的时候,我在马车内听到有人在议论纷纷:“真是可怜哪!一尸两命哪!”“是啊,真是作孽哟!薛大人恐是无法分身了。最近忙于公主大婚的各项事宜,怎可缺了薛大人呢?”
因听到此事与薛慎惑有关,且那两人说话间颇为晦涩,我便上了心,示意雨菡让车夫放慢速度。
只听先前一人回道:“此次出事的是薛家四房,薛大人恐怕一两日内便会回来处理事务。”
这句话对我来说无异于晴空霹雳!薛家四房,不就是楚卿么?他出了什么事?一尸两命与楚卿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楚卿冲撞到了怀孕的妇人,闹出人命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雨菡已经善解人意地吩咐车夫改向,我们的马车向将军府疾驰而去。
将军府位于永安渠附近,高大雄伟的门楣沐浴在东升旭日之下,散发着神圣庄严的气息,“将军府”三个大字闪烁着熠熠光芒。门前左右各有一只威武挺拔的石狮守卫,更显得将军府门禁森严。
雨菡代为敲门,过了好久,才有一老奴出来开门。听闻公主驾到,他惊慌失措,忙着要进内通传,却被我拦下,只让他带路领我和雨菡进内。
我们跟着老奴穿过将军府大堂,通过曲折的回廊,向后院走去。一路上,雨菡旁敲侧击地打听将军府出了何事,但那老奴支支吾吾,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