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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皇尔会所已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蔚唯一换了服务生统一制服，推着三层的小车挨个房间送果盘。

跟她并排着走的是个容貌清秀的女孩子，名叫姜小烟，只不过姜小烟的小推车里是冰镇啤酒。

会所白天接待各类正式会议会客，严肃正气，夜晚接待非正式会客和派对，热闹非凡。

“艾琳姐刚刚又被赏了一万的小费，羡慕死我了！她一个晚上挣的就能顶我半年工资了，我要是长得再漂亮些就好了！”

姜小烟小声的在蔚唯一耳边嘀咕：“其实我觉得唯一你可以调岗，做服务员又辛苦又没出路，你长得比艾琳姐还美，肯定有很多大佬愿意赏你！”

蔚唯一在这里一个月，已经听她说过不下十次这种话了，刚开始她还会反驳解释，如今已经懒得回应了。

她不吭声也不影响姜小烟的倾诉欲：“上个月咱们这儿的头号美女香香姐直接被一个土豪包了，她现在已经不来上班了，听说下个月会结婚呢，以后就是富太太了，再也不愁吃穿！”

“唯一啊，其实香香姐也没有你漂亮啊，你别那么死心眼儿，送果盘的时候机灵点儿，多笑一笑，你笑起来特别好看，说不定就被人看中了娶回家了呢！”

蔚唯一十分无奈的摇头：“我既不卖艺也不卖身，不会喝酒不会奉承，你就别贫了，老老实实当服务生就挺好。”

姜小烟重重的叹了口气：“唉，我酒量也不行，太可惜了！艾琳姐能一口气干掉一整瓶，一晚上喝十几瓶都不醉，哄的客人开心，所以才能拿那么多钱。”

她一面说着，一面拿出个袖珍小镜子来照了照，理了理头发才去敲门送酒。

蔚唯一低着头，端了果盘跟了进去。

这个包间跟其他包间不太一样，音乐声开的不大，音响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瞬间让人觉得此间主人是个优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