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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怔了怔，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急忙尾随他往外面冲。

不过，他们冲出浓雾，冲出了竹林之后，却突然从浓雾中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幻城，幻城是你吗？你怎么是女人的声音，你别跑，你给我回来！”

阿九同灿儿速度很快，自然没听到这个声音。可他们没听到，却有人听到了。

随着这个声音，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竹林中闪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浓浓雾气，她先是表情复杂的看了看阿九同灿儿离开的方向，而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立即冲进了浓雾，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而去……

……

“你为了你的弟弟，竟然情愿自己死？”贺拔毓的眼睛紧紧盯着吸血兽，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做妖怪做到你这份儿上，也真算的上是妖中奇葩了。”

“你又不是妖，你怎么知道真正的妖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吸血兽的脸颊涨的通红。

紧接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其实，也怪我我学做人学的太晚了。以前我只想着修炼。我弟弟却凭着这个借口老往人界去。

到了后来，根本就不回来了。我若是当初同他一起出去，他也不会渐渐同我疏远的……”

“原来，这才是你想学做人的原因？”贺拔毓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只可惜，也太笨了些。”

“笨？”吸血兽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我可是跟着一个学堂的老夫子整整学了三年呢，礼义廉耻、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六艺武功学了个通透，就连先生也夸我学得快、学得好，定能成为顶天立地的人呢。你难道比老夫子还有学问？”

贺拔毓越听越觉得耳熟，他这套“唯圣贤书命是从”的大道理，怎么感觉同阿九之前的情形那么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