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低低笑着,到底是把人抱了起来,只是姿势有点羞耻。
“暂时不便爬行,你先休息两天。”她说话时,目光肆意的打量他,眼中浮现出赞赏。
苏离羞得要死,胳膊下放,是无声的抗议。
“以后不能偷喝酒了,你肠胃不好。”薄轻舀了一勺粥,他乖巧的咽下,在吃完最后一口饭菜时,青年终于忍不住了,没什么底气道:“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
他真的不想顶着这身痕迹在屋子里到处跑,想想都觉辣眼睛。
然而那人只淡漠的说了一句:“屋子里不冷,你不需要。”
“……”
希望彻底破灭。
这边的事一切进展顺利,约定交货期在四月份,也就是两个月之后。
苏离养了一个星期,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薄轻带着人去户外看极光、滑雪、溜冰,回来的时候,青年双腿发软,行走间抖得不像话。每当这时候,对方就会伸要抱,偶尔闹脾气了,还能不分场合的掉眼泪,着实让薄轻头觉得好笑。
也许是因为外出时能有衣遮体,苏离总卯足了劲想出城堡,如果是他只身一人,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不敢贸然踏入人群,盖因知道薄轻会跟着,他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但也仅在对方的羽翼之下,只要出了薄轻的保护圈,没了那份让他安心的力量,青年便会把自己所在窄小的空间内,拒绝接受外界。
自从当年聚会结束,他知道了帝君面具下的真容,对方给他织造的所有未来,被屈辱与难看摧毁得一丝不剩,那层让他安定的保护膜也分崩离析,从此他更害怕人群。
所有的悲惨都是薄轻造成的,但同样的所有的安感也是对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