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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离当即心慌得厉害,他伸手摸了摸床单,早已凉透,一瞬间整个人如坠冰窟,转身就朝屋外跑去,黑夜张开血盆大口,残忍的将他拖入腹中。
而此刻,席轻已然上了船,夹板上立着一个男人,他身形颀长挺拔,凤眸不复白日里的温润,多了几分犀利,他望着坐在围栏旁抽烟的女人,严肃道:「你知不知道今晚有多危险?」
席轻吐出一口烟圈,神色凉淡:「不知道。」
「席轻,这次回去你就辞职吧,待在家里,做个普通的女人,逛街打扮不好吗?当初我就不同意让你读警校。」
「你管的太多了。」
「我是你哥,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管你谁管你?」席染夺过她的烟:「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抽烟喝酒,今晚要不是我收到消息来得及时,你还能安站在这?」
「那又怎样?」
「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男人掐灭烟头:「这事我会让旁人来接手,回去后给你放个假。」
席轻没说话,她抬眸望向江面,河水轻轻荡漾,船尾处更是被拖出一个人字的形状,一条银白细鱼跃出水面,在月辉下泛着淡光,这场景似曾相识,与她第一次来时,并无多少变化,如果非要有,那就是……
想到这,她目光忽然定住,对面的河岸上正立着一个男人。
骆离站在岸边,凉风吹得他衣角上下翻飞,却比不过心凉,他双眸死死盯着船上那道人影,攥紧了拳头。
「噗通……」
男人猛地窜入水中,寒凉的水流淌过他四肢百骸,浸透骨髓,他死命扑腾着胳膊,想要追上她。
席轻死水般的眸子泛起波澜,她站起身往船尾走去。
「你要干什么?」席染拽住她,而后瞥了眼水面,眯眸道:「他是来找你的?」
「停船,往回开。」
「开什么玩笑?都快到岸了。」
「我让你往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