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离急急游上岸,拼命往回赶。
短短十分钟,他就狂奔到楼上,彼时天色已然暗淡下来,席轻中正拿着床单,打算洗完澡后将之洗净,谁知一道高大人影忽然从门口窜进来把她牢牢锁住,骆离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惊恐,他死死搂着她道:“我以为你走了。”
她失笑:“我若是走了,东西能不带?”
“你能。”他斩钉截铁,这个女人薄凉至骨,他绝对相信对方能一声不吭走了。
席轻推开他,望着关心则乱的男人,叹口气道:“离职续都未办,我怎么会走?”她说罢蹙了蹙眉:“你身上怎么回事?掉水里了?”
“不是,船开了,我半路游了回来。”
席轻一怔,心口好似被人撞了一下,虽然这一瞬很短,但确实存在过,她扯了下嘴角:“赶紧去洗澡换身干净衣衫,夜里凉,若是冻感冒,可别靠近我三尺之内。”
骆离认真点头,又抱了抱她才下楼,像个听话的乖宝宝。
人走后,她脸色渐渐恢复凉淡,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其实这样的人才最可怕,张弛有度,收放自如,看似用情实则冷漠至骨髓,能让她入眼的东西实在太少,心如止水,好似看淡了人世风云。
“啪嗒……啪嗒……”
窗棂上忽然传来雨滴声,像是木鱼敲在人心口,她看了眼中的床单,不得不推迟洗了。
冷风穿过密集的雨林灌入屋内,女人不禁抱了抱胳膊,她走到床边将老式的玻璃窗合上,继而下楼吃饭。
骆离冲完澡出来又被淋了些许,他拿过一旁的干毛巾将脸上的雨水擦干,打着把伞去灶房端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