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少年,君轻深吸几口气,平复好情绪,认命的抓起雪块开始忙活。
萧离也没闲着,捡来些许石子,充当眼睛鼻子。
约莫一刻钟,君轻拍了拍,大功告成。
萧离欢喜的绕着雪人跑了几圈,开心的摸了几下,笑靥如花。
君轻:“…”好想把它砸了!
“该用早膳了。”君轻忽然转移话题道。
萧离终于舍得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君轻,眼中还有未褪去的喜悦:“嗯。”
君轻这才满意,小家伙的眼中只能有她一人!
冷冷扫了一眼雪人,一把将人捞起,朝厅堂走去。
两人走后,雪人轰然化为齑粉!
另一边,凤凌马不停蹄押着凤骁赶回京城。
一路上,她思绪翻飞,如果皇姐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们几个皇女未来只怕是要惨淡收场了!
不行,她得早点回去探探母皇口风,也许这只是凤骁的攻心计呢!
“哗啦…”
中马鞭高高落下,骏马再度提速而驰。
马车里的凤骁伤口早就被包扎好,只是脚上带着凤铐。
这是皇室成员犯了罪所用的镣铐,上面刻有凤的图案。
三品以上官员用的是虎铐,三品之下是羊铐,普通平民百姓则为犬铐,奴隶等没有任何图案。
等级森严。
凤骁抬了抬脚,脚链哗啦作响。
从万民敬仰的皇太女一朝成为阶下囚,她那个母皇还真是心狠呢!
是啊,要不是老谋深算,狼子野心,当年又怎么会干掉太女,直接逼宫上位呢?
先皇的众位皇女如今还有几个是活着的?就连先皇不也是关在地牢囚禁到死吗?!
她所有的目光都给了那个男人,嗤,到头来还不是自己亲断送两人的未来,孤独终老!
她这是活该!
凭什么让后宫都变成容颜枯骨?就连父后病死之际还对她念念不忘!
凭什么让她们几个皇女争得头破血流,她却老神在在的看戏?
果然,不是那人的孩子就是贱命一条吗?
母皇,你当真是好狠的心呐,儿臣自愧不如啊…
“呵…”
守在马车外的侍卫忽然听到车内癫狂的笑声,声声啼血,不禁毛骨悚然。
这位太女殿下已经疯了!
前面的凤凌心中也不好受,听着凤骁癫狂笑声,总觉得自己弄不好也会是这个下场。
脚窜起凉意,挥鞭力度越发大了。
由于君轻三辆马车太过招摇,引得县城不少人侧目,自然也逃不过黄县令的耳朵。
这个县城原本名叫青阳,因为出过好几任状元,才人辈出,先皇特意赐名文曲。
这招牌一出,慕名而来的学子与日俱增,其中不乏官宦之女。
为了升迁,黄县令自是少不了关注这些游子的来历,尤其是君轻这种,一看就来历非凡之人。
此刻,黄县令正在听着官差汇报学子们的信息,待听清后,快速起身,些许失态:“此话当真?咱这县真来了个这样的贵人?”
黄县令眼眸直视下属,心底算盘却打得噼里啪啦响。
下属实在耐不住自家大人这般灼热的眼神,往后退半步,低头恭敬道:“属下只是听说来人气度非凡,所用马车比您昨晚接见三皇女看到的还要华丽,想来即便不是个官宦之女也必然是个富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