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原先留下印象,让人觉得香喷喷的美人突然颠覆,哪里还能够找的见。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孙世宁毕竟不是隶属大理寺的办案人员,没道理为了她来刻意设局,更何况,除了最亲近的几个人,谁又知晓他的内眷还有这般的天赋本事,实在是说不通的道理。
香香能够藏身不外乎除了霍永阳就无人再认得处她的容貌长相,而瑶姬在三皇子府邸多日,府中的一个下人都完能够指认。
“大人,只要她不出城,总会被抓出来,要不要按照她的画像,发出海捕文书?”丘成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任凭是谁,见到那些尸体,那样的杀戮都不可能心平气和的。
“季敏那边怎么说?”
“三皇子说三日前就派季敏出去办事,此人根本不在城中,三皇子已经知晓平如庵的惨案,说那事本不该季敏去办,但是其自己请缨在先。”
“你确认过季敏出城,没有嫌疑,他究竟去了何处?”
“皇上要替三皇子指婚,三皇子慎重起见,说要去母妃的陵园一次,请愿祈福,季敏代着去了,一行十来人,来去最快也要十日光景,季敏不能掺假,更不能中途逃走杀人,更何况,季敏走的时候,还没出那么多的变故。”
沈念一在瑶姬断手时见过季敏失态的样子,只怕是季敏自己都害怕那种无法控制住的情绪。
在他心目中,瑶姬是三皇子的爱妾,哪怕三皇子扔了弃了,他也绝对不能生出那样的非分之想,所以他要寻个借口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那么最好的法子就是先远远的离开,以防自己做出更加不能收拾的事情。
正好有这样个机会,季敏毛遂自荐去了皇陵,三皇子虽然体弱多病,做事不济,他的生母却也是位正妃,他借着要去祭拜的理由,也是旁敲侧击,让皇上看在其生母的颜面啥,对他再多三分的宽厚之情,替他安排一门风风光光的婚事。
既然如此,季敏想要从十多个随行中寻机会脱身回来,从平如庵中带走瑶姬,再杀死三十个尼姑后,身而退,单枪匹马绝对是做不到的,所以他的嫌疑可以抹去。
“大人,瑶姬的画像已经画好,若是要发出海捕文书,即时可以操作。”
“南溪坡是陆家的产业,有没有去陆家查询?”
沈念一话音一出,俯身在屋顶上的石乐冲暗暗点头,师徒一条心,果然想的是同处。
“陆家?陆家是生意人,和平如庵无冤无仇的。”丘成张张嘴,他素来最信赖沈念一的决策,“好,我立时去陆家一次。”
沈念一想了想道:“陆家还是由我去一次,陆三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你去了只怕是直接吃闭门羹的。”
“大人,城外至少派出四队人,没有任何线索。”
“或许,打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出城,是我判断错误了。”沈念一沉声道,“将派出城的人部调遣回来,随时听命,我先去一次陆家,如果瑶姬当真没有离开天都城,那么发出海捕文书,根本没有意义。”
丘成得了令,急匆匆赶出去,沈念一站在原地,头都不抬,笑着说道:“擅自偷听朝廷秘闻,可是大罪。”
石乐冲率先跃下地来:“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你们忙成焦头烂额的。”
“人命案。”沈念一看看在旁边不吭声的孙世宁,“一起再去陆家,你可愿意?”
“你媳妇拿着大理寺的俸禄不?”石乐冲直接问道。
“不曾。”沈念一大致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不是大理寺的人,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她的身体底子不好。”石乐冲上下打量孙世宁两眼,“要是想她多活些日子,不要拖着她东奔西走的,让她好好休养,我送给她的那件,最好不要离身。”
沈念一听师父说得这样慎重,脸色凝重:“师父,她的身体是受过损,可是大夫说慢慢调理就会痊愈的。”
石乐冲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孙世宁身边,抓住她的手腕,举起一只手来:“别和我说,这是天生的伤,为师年纪大了,眼力劲是不如从前,可是还没老糊涂。”
“师父,这个不怪他。”孙世宁听闻又要旧事重提,这是她心口上一道结疤的伤,轻易不想去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