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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官兵也是见风使舵,来了个头衔更大的,自然就不再听从闵知府的话,再说看闵知府的样子,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能耐对付别人。
沈念一没想到三皇子比他想得更加周,连连点头道:“三皇子的话极是,你们哪个去将高将军请来?”
有人自告奋勇,抢着这个功劳就去,高将军怕是早早就在等这出戏唱完,也很清楚闵子衿手中根本没有胜算的把握,他有些不喜闵子衿用以往的人情来胁迫他带兵过来,等于是越级,瞒着皇上动用兵权,巴不得有人出来好好治他。
当然,他又不想来一个多嘴多舌的,以免到时候将他一并牵连进去,得不偿失,因此遇到沈念一以后,十分的满意,沈少卿这个人素来喜欢做事远远多过喜欢说话,就算知道些小小的纰漏,也绝对不会将他往皇上面前告状的。
于是,他先卖了个人情,将一行人放行,见到其中还有三皇子,他就更加确定今天这一场较量,闵子衿必输无疑。
从头到尾,闵子衿都躲在屋中吃香喝辣,根本没有出来有所担当,他知道闵子衿也害怕疫情传播,所以就像是只缩头乌龟一般,成天还指派他做东做西,所以当闵子衿问他来的是何人时,他只说是沈念一,又问可曾带了圣旨之类,他立时摇头道,这些都没有,还是托了他的人情才给放行,如果有圣旨,怕是早就拿出来示人了。
闵子衿觉得这个解释非常合理,边啃着一只油汪汪的鸡腿,边恨声道:“此人专爱管闲事,非但数次坏我的事,还让我看他的脸色,今天我也要让他瞧瞧,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只身前来,他还真有这个胆子,不过也对,他没有想过,你带了这么多的官兵在协助于我。有他好看!”
闵子衿不说这句话,他大概还不会再从后面加把劲推动一下,他立时建议道,谁都知道沈少卿的武功名满天下,既然要与其面对面的讨伐,必须要多带点人手。
眼见着闵子衿洋洋得意的带着大队的官兵扬长而去,他在方才其坐过的那张桌子边,缓缓的也坐了下来,拿过一个空杯,为自己斟一杯酒,自言自语道:“你成天躲在这里过舒舒服服的日子,却让我与兄弟们在外提心吊胆,你害怕瘟疫,我们就不怕了?你太把自己当人,也太不把我们当人了。”
他才喝过两杯,已经有手下人,匆匆忙忙进来,他站起身,知道是事情已经有了定数,果然得到的消息与进展都与他预算的相差无几,再加上三皇子的话语中,用的是请他过去商议,很明显就没有将他与闵子衿规为一丘之貉,而是想要启用他的意思。
他忙不迭的出来,三皇子背着双手站在人群中间,与方才所见到的模样,又略有不同,他也顾不得细想这些,上前询问道:“不知三皇子要属下做些什么?”
寅丰显然是心情大好:“高将军来得正好,我在同沈少卿商议,说要送这些人回去。”
高将军吃了一惊道:“要送他们回去,是三皇子的主意,还是皇上的?”
“是沈少卿的主意,我觉得很好很合适。”寅丰看看高将军的样子,“沈少卿说过,这次绝对不是疫情,不过是被坏人在水源中下了毒,就是要我们内乱,你还不相信沈少卿的决断吗?”
“相信,沈少卿做事果断,再加上有三皇子把关,必然是事倍功半的。”高将军听到不是疫情也是松了口气的。
“我看这些人,也实属可怜,本来中毒就伤身,再加上被不明就里的压到这里来,受了好些惊吓,所以应允他们暂且回家中去休息,这里的人实在太多,要是有人撑不住得了其他的病,反而成了人为的疫情,才是真正要命的。”
寅丰说得很顺溜,既然此地有五百官兵,那么就让官兵护送,分成小队,十个病人为一队,让四名官兵跟随,要是途中有人走不动,也好有个年轻力壮的出来扶持扶持,那些妇孺老人更加需要有人帮一把,这样一来,也算是将好事做到底了。
“不,也还没有真的到底,等到那解毒的药剂出来,才真正是为百姓做了一桩大好事。”寅丰眼睛发亮,唇角含笑道,“当然,我回去向父皇禀明时,也不会拉下高将军的功劳。”
季敏又适时凑过来说了两句话,寅丰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也不会同父皇提及你被闵子衿要挟的事情,只说是他强行令你行事,你迫于他手中的圣旨,不得不听命于他。”
高将军心口的那块大石彻底落地,连声应道:“三皇子说的极是,我立时就安排下去,务必将所有的病人部安送回家。”
“对,还有最好与他们说出、的地址逐一核对,确认,以确保那些解毒药可以顺利送到。”寅丰说的这几句,分明都是季敏在教授于他,不过话是真的说到点子上头,任凭是谁听了都要赞许两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