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宁绍琛并没有睡意，而是睁着眼睛看着林心洁。

“不困么？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心结，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能这样看着你了。”宁绍琛无奈一笑。

“绍琛，我们都老了。”林心洁看着他苍老的面容。

“可不是么？远澜的儿子凌羲都已经十八岁了。”宁绍琛笑了笑，“我们都老了。”

林心洁笑起来，仿佛这些年的艰辛，都消散在这抹笑容里。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样子，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白色的七分袖旗袍，深蓝色的裙子，就跟民国画里走出来似的，我一眼就被你吸引了。”

“那么远的事情了，你居然还记得！”林心洁笑了笑，当时虽然已经有很多漂亮的成衣买了，可林心洁还是很喜欢穿妈妈亲手给她缝制的一副，妈妈是按照她那个年代的学生给她做的衣服，因此穿在校园里，却成了独一无二的一道风景，也因此吸引了他的目光。

“当然记得。”宁绍琛点点头，“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幕，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得，更记得你为了我，为了澜澜，过得有多苦。”

“不苦，有澜澜陪着我，我一点也不觉得苦。”林心洁回答。

这一晚，两人回首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林心洁心上的结也慢慢的打开。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是林心洁在照顾宁绍琛，也会有一些他之前的朋友过来探病，但真正照顾到他的，依旧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