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不明白，懒散地发出疑惑的气声。

“一周目，她在宴会上对沃尔特上校表明憧憬孺慕的心迹。”他语气平淡地念着，像是这些文字早就印刻在了他的基因里，“二周目，她往沃尔特的酒里放入了镇静药剂。三周目，她带来了一个男伴，是军校的同级生，过了一个小时后，随之赶来的还有希蒙殿下。四周目，她引发了全场的信息素混乱，并趁机用抑制剂注S给了意识不清的沃尔特。”

他的声音又缓又徐，凌柒却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阵地刺痛，这不适的感受让她下意识地又蜷缩了起来。

他始终静静地注视着她，腕部佩戴着的终端亮起，有规律地提示着信息素暴动的警告。

“……四周目，她将已然陷入暴走的希蒙殿下引入了他的房间。”

“同样也是四周目，她没料到这不过是一场等待着她的早已设定好的骗局。沃尔特和希蒙都没有失控。但他们最后又都失控了。你知道是因为她说了什么吗？她说…‘你们应该讨厌我，抵触我，远离我，因为我…很、讨、厌、你、们’。”

“你说，她为什么…明明这么讨厌这两个人，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接近他们呢？”

“柒，你想得到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吗？不过，你说什么我都不准备再相信了。只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愿意当做是你数不胜数的谎言其中一部分。”

“你说，你很喜欢我。非常喜欢。喜欢到即使不得不毁了我也不能让我忘记你。”

“其实我从未被你真正毁掉过。柒，那天你被困于我们的怀抱之中连挣扎呼救的权利都被剥夺的时候，你会不会想到，再有一次，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哪怕…你又一次忘记了我。”

他不再说着毫无回应的话语，低下身轻柔地拂开nV孩紧拧的眉心，

“但我无法保证，如果你再说出那句话，我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与你阐述那些被你遗忘的过去。”

“我只会，身T力行地让你想起来，你做了一个多么让自己无法缅怀的……错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