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屏蔽掉了自己的感官，所以一直没有察觉到。
李南开口说道：“怎么？是不是认出这个东西了？”
伏女反应了过来，用眼神仔仔细细审视了张阳身，这才恢复了自己的神识。
“九色鹿，很好吃！”
“要不要我弄一个来尝尝？”
“品阶太低了，尝不出来本身的味道，九阶之后，味道才是最好的。不过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九色鹿？”
“培育出来的啊，用一块九色鹿的肉就给培育出来了。”
“什么？不可能！”
伏女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被震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凭借一块肉？
有些再生能力特别强的东西，能够凭借一部分身体就能重新恢复正常。
但这一切，并不包括九色鹿。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任何东西，只要有细胞遗留下来，都能还原出来本体。”
“细胞？是什么？”
“就是组成我们身体的东西啊，比如我的皮肤上面就有，随随便便一点口水也有！只要我想做，我能够培养出来无数个我！”
伏女还是不太理解，但是她脑海中有了属于自己的概念。
“造物！”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吧，不过造物是从无到有，我这个是从小到大！这里的九色鹿，不仅拥有本身九色鹿的所有基因，还融入了另外一种动物的基因，所以生育能力非常强大。”
“基因又是什么？”
“这个……比如你是圣人体质，你体内的各种属性，各种天赋，都可以说是基因，很大一部分优点都是可以遗传下来的。你要是愿意，我说不定可以弄出来更多的你……”
“这……怎么可能！”
伏女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
她想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可能。
“你是神！”
“？？？”
这句话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可问题就是从伏女嘴里说出来。
她可是圣人啊，现在也是渡劫后期，神是什么，她难道都不理解？
寻常人不理解那些玄学，可以部概括为神，伏女说的神，又是什么？
“你说的神，指的是什么？”
李南问了一句。
“就是可以凭空造物出来的那种！创造万物，创造法则！”
“这个世界的法则不是天生的？是别人创造出来的？”
“当然！如果连法则都无法创造，又怎么能称之为神呢？”
“怎么能够成为神？”
“你……不已经是了吗？”
伏女觉得李南拥有的能力实在是超过了她的认知，似乎只有那位，才拥有一定的造物能力。
比如用一缕先天紫气，就能把她造就出来。
“我可不是，这是另外一种手段，没有你说的那种凭空造物厉害，哪怕你是圣人，造出来的另外一个你，也不会拥有你的一丁点记忆，顶多就是具备你身上的一些优点，跟你长得比较像，能力方面，更是一点不会遗留，需要后天的培养。”
“我虽然不太理解，但是那种手段，跟神几乎没什么区别了。神也是如此，随意一口气，就能演化出来万物，身上的一根头发，就能演化出来一种法则。”
元阳界也好，仙界也罢，所有的法则之力，都是宇宙意志演化出来的吧？宇宙意志是不是就是神？
“它不是！不过那些东西，确实都是它演化出来的。”
“这跟你说的那些话，就自相矛盾了。”
“它只能说是半神，因为它还没有拿到神位！”
“神位又是什么？”
“代表了永恒，不灭！”
“成仙了就不会面临死亡了吧？”
“可仙界会死亡，宇宙会毁灭！哪怕几亿年，几十亿年，甚至几百亿年，终究有毁灭的一天！只有神，才能超脱宇宙，才能永恒不灭！”
伏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李南说这些。
本来这些话，她是不可以跟任何人说的。
但是现在，她内心竟然没一丁点抗拒。
一方面这里是长生界，不属于这片宇宙的空间，里面的法则跟外界也没有什么联系。
另一方面，就是她觉得跟李南聊天的时候，内心有一种满足感。
她渴望跟李南聊天。
“能跟我说说那个所谓的半神吗？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什么身份？”
“它就是这片宇宙的主宰！元阳界这种，只能算是中等位面，仙界才是它最关心的地方，因为能够进入仙界的，都是高等生灵，它需要那些高等生灵给它提供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
“嗯，有了信仰之力，它就有机会拿到神位，彻底达到不死不灭的地位！不过吸收信仰之力的同时，也会伴生污浊之力，阻止它成神！于是它便弄了死域，凭借死去的灵魂，帮它清理掉身上的污浊之力！”
“我听说过，死域里面的灵魂，都是在搬运那种好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然后必须要给吞掉对吧？”
“是！那就是污浊之力，会阻止它吸收信仰之力！并且只有死去的灵魂才能够吞噬掉污浊之力，因为死去的灵魂，是天底下最纯净的东西。”
伏女越说越兴奋，甚至产生了抗命的快感。
这些秘密她知道，但是早就被限制了，不准告诉任何人。
如果是在外面，自己说出这些，一定会被对方感应到。
出手抹杀掉自己都有可能。
但是现在，它做不到。
“他是男是女？”
“它没有性别，只是一株柳树！”
李南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整个宇宙的主宰，竟然是一株柳树？
“它的树根，就演化成为了死域，毁掉了这片宇宙的轮回法则，任何人都无法进入轮回当中，死去之后，灵魂只能在死域里面帮助它清理污浊之力，一旦灵魂被污浊之力彻底玷污，就会转化为混沌之力，彻底没了用处，也彻底没机会再进入轮回，消散在这片宇宙之中。”
“树根都有那么大，那么它的本体岂不是……”
“超越了想象！或许一根树枝，就比整个元阳界还要大！没有人见过它真正的本体。不过只要修炼到道主境界，帮助它维持一方法则之力的运转，它就会给予很高的地位，甚至去死域里面捞人，都可以同意！一旦它成功拿到神位，那么跟随它的道主，也会得到半神之位，几乎超脱了生死！”
“那为什么要打压修炼不死长生经的人？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跟他们冲突吧？”
“有冲突，并且还是无法调节的冲突！只要修炼了那部功法，冲突就已经诞生！”
“为什么？”
“因为它不是这方宇宙本来的神，这方宇宙本来的神，因为种种原因出事了，它就占据了神的位置！但是它目前得不到神位的认可，并且在这方宇宙之中，还有一个东西能够威胁到它将来拿到神位。”
“那个东西，就是不死长生经？”
“对！不死长生经，就是上一任神留下来的，甚至可以说是上一任神的本源功法，虽然修炼起来无比困难，但是同样也能创造任何可能，修炼到极致，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神！夺走本来属于它的神位，所以它必须要清理掉任何可能存在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