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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肖锐眸色狠厉的盯着地上的一地碎渣子,就仿佛它们是什么碍眼的垃圾一样,勃然大怒,“值钱的永远是他傅雲庭,我们家里这点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些废品罢了!”
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傅家的家产,似乎从来和他这个亲生的二儿子沾不上边。
大哥在世的时候,老爷子就器重他,忽略自己,好不容易等到大哥死了,老爷子的重心就完在傅雲庭那个毛头小子身上,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
傅肖锐真的是快气炸了。
要知道,从老爷子回国以来,他就在其中算计傅雲庭,一心想离间他们的关系。
原以为这次他机关算尽,傅雲庭怎么也要脱层皮,可在老爷子那边还是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傅家是他的,股份也是他的,他得到的,不过是老爷子施舍的一点财产罢了,完没有办法和那些股份相提并论。
难道他就这么不如傅雲庭?
傅肖锐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对于这个问题,他自然不会承认,有的只是无尽的怨恨罢了。
正当他意难平的时候,傅弘文偏偏在一旁劝解道,“爸,您消消气吧,事已至此,我们只好这样接受了。”
这分明是让傅肖锐认清现实,是往他的心口上又捅了一刀。
“怎么?连你也认为我不如那小子吗?难道我这辈子就活该被他踩在脚底下,受他的窝囊气?”
让他从此在傅雲庭面前夹起尾巴做人,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见到傅肖锐的气急败坏,傅弘文一时有些章法大乱,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了。
事实上,得到今天这样的结果,他心里也是不太能接受的。
傅弘文叹了口气,脸色同样不好看,“我也想有一线生机,可是爷爷连遗嘱都立了,难不成我们还能去改遗嘱不成?除非傅雲庭哪天像大伯一样英年早逝,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傅弘文说这番话的意图是想劝父亲想开点。
可谁知道,傅肖锐听后,眼睛却眯了眯,仿佛抓住了重点。
如果傅雲庭可以去死的话,老爷子的遗嘱就没了继承人,那笔股份只能是他的了。
不仅如此,没有了傅雲庭,他就是老爷子唯一的指望,到时候整个傅家都得仰仗他,再也没有人敢忽视他了!
“是啊,只要没了傅雲庭那小子,一份遗嘱又能改变什么?”
傅肖锐嘴角扬起一抹狠戾的笑容,表情十分瘆人。
即便是他的亲儿子傅弘文,此刻也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脸上满是惊恐,“爸,您疯了吗?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您还想除掉傅雲庭?整个临城谁不知道他是个冷血无情的活阎王,这事一旦被他给发现了,我们可就……”
傅弘文还没说完的话很快就被傅肖锐打断了,“够了,你给我闭嘴!”
他拧起眉头,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怕事的儿子,心想自己怎么会生下这样一个孬种。
既没有胆识,又没有谋略,徒有其表的草包一个。
但凡傅弘文是个争气的,他们二房在老爷子那里的地位也不会如此不堪。
想到这些,傅肖锐的脸色更难看了,一腔怒火又增添了些,“今天我们说的这番话,你一个字也不准透露出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不会说的。”
傅弘文悻悻的低下头。
虽然不知道父亲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可要杀了傅雲庭这样的话,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去。
……
傅雲庭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
翌日一早,他便带着韩羽熙还有三小只出发,前往父母的墓园。
傅家二老被安葬在郊外的一处墓园,一路从城市驶过去,景象也从过年的喜庆渐渐切换到另一种氛围。
越到目的地时,环境也愈发的冷清,早已没有了过年的感觉,四周也变得轻悄悄的。
傅雲庭和韩羽熙一身黑衣,三小只也是穿了素色的衣服,几人就这样出现在墓碑面前。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傅雲庭对墓碑深深鞠了一躬,随即便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
墓碑上两张泛黄的照片,父亲和母亲的音容笑貌还停留在十年前,是他记忆里的模样。仟韆仦哾
“爸,妈,这些年发生了很多,好在我没有让你们失望,傅氏一直在稳健发展,并且一直在变的更好。”
傅雲庭说着傅氏的近况,同时,也没有忘记介绍身边的人,“最为重要的是,我已经有了想共度一生的女人,她还为我生下了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她是一名很好的医生,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才终于找回了家的感觉,我已经向她求婚了……您二老如果还在,一定会很喜欢她的。”
韩羽熙顺势走上前来,献上自己手里的那一束黄菊,同样对着墓碑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