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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的正是闻兴夫妇,除了闻三金来不及收嘴的一句“臭不要脸”以外,大家顿时鸦雀无声。
相比众人的面面相觑,闻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不自在。
一进门,他就开始嘘寒问暖,热情洋溢地关心和问候了闻道一番,似乎闻道大病一场真的让他十分牵肠挂肚,仿佛他们是同甘共苦、守望相助的兄弟似的。
看着眼前笑吟吟的闻兴夫妇,闻道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冷静的微笑,笑笑道:“多谢闻兴叔关心,我已经好了。”
“你没事,叔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别累坏身体,如果春耕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和我说。”
“好。”闻道平静地答应。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闻兴的婆娘孙氏一脸笑容把一个沉甸甸的竹篮推到闻道面前,“这几个鹅蛋,补补身子吧。”
“多谢孙婶,您客气了,不过家里已经有很多鸡蛋了,这个您就拿回去吧。”闻道固辞不受。
“要的、要的。”闻兴非要闻道收下。
“你就收下吧,不然我们真的过意不去。”孙氏跟着劝说。
见闻道一直在摆手,闻兴便伸出手来,似乎要来抓闻道的手。
这下,闻道的故作镇静差点线崩溃,不仅身体躲开了闻兴的手,连脸色都快蚌埠住了、语气僵硬道:“都说不要了。”
闻兴的手落了一个空,只好讪讪地放下手,一时间,气氛相当尴尬。
见大哥似乎要破功,闻香便主动上前接过孙氏手上的竹篮,还笑呵呵地多谢闻兴夫妇。
闻兴夫妇强颜欢笑地再说几句场面话,连糖水都没喝,便托词有事,急匆匆地走了。
等闻兴夫妇走远了,厅堂内刚才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众人又开始畅所欲言、继续唠嗑吐槽。
对于闻兴夫妇的来访,闻三金有一句话总结得很到位,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在离开的路上,孙氏一脸不高兴:“你看他那个样子,明显就是记我们的仇。”
“不高兴是正常的,高兴才奇怪呢,你要是他,你能高兴?”闻兴反问。
“我当然---,哎,你是哪一边的?”
“嘿嘿,闻道这小子虽然不高兴,但也掀不起什么浪来,既然是这样,我们犯不着去讨不自在,以后咱们该咋过就咋过,见面点个头就行。”
“还是闻香这个丫头懂事,会做人。闻道这个棒槌、硬邦邦的,差点让我们下不了台。”
以前,闻兴从来没有注意过闻香,但最近这一年,闻香实在太活跃了,他不免觉得有点奇怪:“那个丫头,是不是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唉,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她懂事得过了头。”
“懂事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要像之前那样疯疯癫癫的才好啊。”孙氏提起闻香去年中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