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闻香立马开始尝试往上爬。
坑里到处都是爬藤植物,从洞口一直延伸到坑底,她便试探着抓住爬藤,小心往上爬。
坑壁长满了青苔,十分湿滑,闻香是踩一脚滑一脚,最后部的重力都压在藤上。
那个爬藤虽然扯不断,但它的根系力量有限,并不能完固定在湿漉的泥土里,在闻香的暴力拉扯下,最后硬生生被连根拔起。
于是才爬了不到一米的闻香,“哎呀-呀-”地又掉了下去,连带老藤扯下来一条。
她彻底傻眼了,这个爬藤要是指望不上的话,那可真是万事皆休、扑街就在眼前,赶紧又换了一条爬藤继续尝试。
一开始,每一条爬藤都非常稳固,但最后都扛不住闻香的生拉硬拽,无一例外被扒了下来。
一次、两次、三次……,结果是徒然。
第六次掉下来后,闻香吃痛地看着红肿、破皮渗血又混杂着黏兮兮树藤汁的双手,感觉体力在快速地流失,终于感到害怕:这里没有食物、没有水源,只有黑暗与寒冷,恐惧与绝望瞬间击溃了她。
闻香失魂落魄地躺在坑底,突然就手舞足蹈、歇斯底里地开始嚎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来人呢---救命啊---”
接着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
闻香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悲痛欲绝,眼看就要厥过去了。
唉,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如果有人在的话。
就在她哀哀欲绝的时候,突然,几缕光线从洞口晃了下来。
闻香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恍惚间,洞口上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是什么?!她连忙一骨碌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定眼再看:一只猫头正面无表情地往下看。
“哇---”,闻香唬得后退了几步才稳住。
双方四目相对,闻香立刻感受到心脏在“扑通、扑通”地抗议个不停,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双方对峙了一分钟,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哪来的猫?谁的猫?
闻香捂住心口,试探地叫了一声:“喵。”
猫头继续面无表情。
于是她继续又“喵--喵--喵喵---”,一气叫个不停。
猫头还是毫无反应。
闻香不气馁:“嘿,大哥,猫大哥,你家大人呢?能不能叫他过来啊?我急需帮助啊。”
“哎,叫你家大人过来,好不好。”
闻香求救了半天,猫头一点都不为所动地继续看戏,最后她叫累了又一屁股坐下来,双手撑地、昂着头继续和猫头大眼瞪小眼。
“我说,猫大哥,你好歹吱一声啊,难道你是哑巴不成?”
然后,闻香觉得自己似乎、好像、仿佛被猫头瞪了一眼,嗬,这货能听懂人话?她转而试探道:“猫大哥,难道你能听懂我的话?”
于是,她眼睁睁地看到猫头露出了一种鄙视的眼神,我草,这个猫要成精啊。
“我说,你要是能听懂我的话,能不能叫你家大人过来啊?”
“或者,麻烦你上那边那个斜坡,把我的大青骡子带过来,好吗?”
“那个骡背上绑有麻绳,如果可能的话,再麻烦你给我扔下来,行不?”
闻香发誓,她看到那个猫头露出了一种“那你求我啊”的傲慢姿态。。
“你!”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感觉自己二十八岁的灵魂尊严正在被严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