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找件衣服穿，窗外晨光熹微，映在窗玻璃上的大灯像那幅世界名画。

好累啊，真的好累啊。你真想就这样相信他一次，相信那场船难真的不会发生，然后翘了这一次的出航，好好在家里，在床上睡上好几天。

只要他别在你家碍你的眼。

“我真的什么能力都没有了，没骗你。这段时间里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我也听不到你心里的想法，所以……你刚才想问我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讨人厌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在你背后响起，搅和了你所有欣赏晨曦的好心情。

他还在继续说。

“做这个决定之前，我最后一次看到了我们的未来。

你没有再回来。

陈雁，我不要我们变成那样，我不要。”

柔韧的蛇足划过你的足跟，发现你没有躲开之后试探着向上。

或许在他的感知里，章鱼的腕足也好，陆上的蛇足也罢，这个动作对他而言，都是牵手。

“再试一次，让我再试试，哪怕有一点点你会Ai我的可能，我也不想放弃。

陈雁，我也不要回到海里了。

那里没有你。”

一室沉默。

“我要睡一觉。”

你的思绪很乱，乱得稍微思考一点都晕得要命。

“别进来，知道吗？”

卧室的门被关上，又被反锁了两道。

他空落落地坐在沙发上，拉起了窗帘关上了灯，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

“……知道了。”

他小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