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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条腿的小东西说溜了嘴后，要查那些陈年往事也就容易得多。

师徒几人分工合作，该审讯的继续审讯，又让竺暖佳透过凌云宗里人人都有的玉牌子传信给跟着南g0ng鸿离开的三名师兄姐、说明这边的事，让他们自个儿看着办。

小东西在知道自己说溜嘴以后也行驶了牠的缄默权，不管再怎么威胁利诱也不开口。

杀伤开了灵智的生物会有较严重的因果问题，三人一时间也不能拿牠怎么着，但面对小东西拒不配合，他们还是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方法──

更正确地来说，是庄晏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庄晏手里拎着老王八，认真地说道：「老六，你以后千万别像这只猪一样，冲动又没本事，遇到事了还不知道滚回去找娘回头报仇，知道吗？」

「谁是猪了！你这个臭小鬼！你……」

沈青灏听不下去，把竺暖佳带到一边去：「师父玩他的，我们说我们的。」

竺暖佳很快地进入状况：「师兄，牠刚才说那些人用自己的血脉JiNg魄，用二十世奉献换取子孙衣食无虞，意思是有二十代的子孙都得……给那外道献出JiNg血？」

沈青灏颔首：「至少有二十代的子孙都得在那外道的控制之下。」

「我觉得这好像……太多了。」竺暖佳扳着手指算着：「二十代子孙差不多也要五百年了……啊！五百年！难道是……」

「没错，那时候发生了不少事……」沈青灏看着仍在逗着那六条腿的小畜生的庄晏，说道：「我从前就听师父说，那时候魔气一度昌盛、将凡间修士压得喘不过气来。魔修横行、凡间生灵涂炭，接连着还有不少天灾，那时候的人吃不饱穿不暖，若是有先人对着唯一能救他们的外道许下五百年奉献换取衣食无虞的条件也是常理。」

毕竟不许愿就会Si绝，那倒不如许下不平等条约苟延残喘呢。

「……更何况奉献JiNg血只是难以修仙，还能当个平凡的普通人过日子，其实不会差到哪里去。」竺暖佳喃喃念着：「刚才牠还说如有违背，要以X命抵偿？所以在这里被杀害的工人也是出身自这村子的工人？」

「应当不离十，但还得请那南g0ng鸿查查。」沈青灏说道：「也不晓得这二十代子孙到了现今是第几代，那坐镇在这村庄的外道若真x1取二十代凡人JiNg血，那当也十分茁壮了。」

在修仙界中，所谓「JiNg血」并不单单只人的血Ye，而是JiNg气一类的存在藉由血Ye作为媒介传输到另一人的身上，某种程度而言也可以说是先天根骨的缓慢转移。

这座村庄的人就算先天根骨不纯、属于不适合修练的杂流根骨，连续二十代子孙下来人数众多，总也能弥补一二。

「也不知道那x1取JiNg血的外道现在究竟有多厉害……」

飞禽走兽等非人生物与人的修练历程相同，若开了灵智得以修练，那么寿命也能随着修为进展而延长，而至今那外道还能为了这座村庄人类的背叛而施以惩戒，想来也不容小觑。

「厉不厉害是小事，难的是他们与人类定下的契约。」沈青灏想了想：「也不知道现在那些村民过得如何，若是依旧过得不错，代表那外道并没有擅自解除契约的意思，若是牠宁愿放弃这群背信忘义的人类，想来那些人也不会好过。」

竺暖佳忍不住说道：「但那是他们祖宗擅自缔结的契约，他们……」

「若没有那契约帮着，这些人也不会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