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马车停下的那一刻起,赵弦柱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车门。
门缓缓打开,少nV淡粉sE的裙摆随着她迈出的双腿来到雪中,纤细白皙的手扶着门框,淡雅灵动的五官映入眼帘,赵弦柱微微挑眉。
只见她唇边含笑,不疾不徐地下了马车,浅sE的身影与军中乌黑的服装形成强烈对b。
和华知年对上眼的刹那,赵弦柱感受到内心有一瞬间的波动。
那双眼睛,太熟悉了,他好像曾在哪里看过。
「民nV见过北平将军。」华知年双手作揖,微微欠身,向赵弦柱行礼,举手投足落落大方。
「免礼。今日舟车劳顿,天气又寒冷,华医官还是早些歇息,你的帐篷已安排好,我带你过去吧,算是今日未能亲自到皇城接你的赔罪。」
华知年见他态度坚定,便不打算拒绝,从善如流地答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过赵将军了。」
「林湛,赶紧让将士们去休息,注意保暖,别着凉了。」在带华知年前往帐篷前,赵弦柱特意吩咐,毕竟他们在皇城待了至少也有两日,习惯那里的温暖後突然回到这酷寒之地,很容易感冒的。
「是。」林湛向赵弦柱行礼,接着便领着将士们退下。
「这里便是你之後的住处了,我所住的主帐就在旁边,你若有什麽事,直接来找我就行,不要怕麻烦。」二人停在一处营帐前,华知年闻言後正yu道谢,赵弦柱却又再度开了口:「早点休息吧,北疆的夜晚可是很冻人的,炭火不够就让士兵帮你添些就行。」
华知年眉眼弯弯,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向赵弦柱点头致意:「多谢赵将军。」
深夜,北风呼啸,刺骨的寒意在空气里肆nVe,主帐内烛火摇曳,赵弦柱盘腿坐於榻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脑海里尽是方才见到华知年的第一眼。
她那双眼睛,他分明见过,但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华知年等等,她姓华?
他猛地睁开双眼,黑sE大氅往肩上一披,离开帐篷,将一丝恨意踩进雪中,接着下到地牢。
赵弦柱带来的寒气与杀意令地牢内的囚犯们鼓噪不安,然而他却没有将注意力施舍给任何一个躁动的人,只是直gg地盯着一名倒在牢内奄奄一息的男人。
「华陌洋,起来,别装Si。」但凡会思考的人都能分辨得出来,此刻赵弦柱极为不悦,声线低沉,语气参杂着愠怒与怨恨,因此,话落瞬间,地牢内顿时陷入寂静。
「华陌洋,我再说最後一次,起来,别装Si。」
被唤作华陌洋的男子颤颤巍巍撑起身子,却倔强地不应声。
赵弦柱向前一步,站在华陌洋面前,二人之间隔了道铁栏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华陌洋,你也有今天啊,六年了,记得我当初说要让你求生不能求Si不得,你还挺不屑,现在呢?还不是得对我屈膝。」接着,他蹲下身,笑意Y冷,继续道:「不说话?那不如把你舌头割了吧,反正你也用不到。」说完,赵弦柱拔出小刀,捏柱华陌洋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刀子刚到他脸旁,他的眼神染上了惊恐,赵弦柱对此很是满意,收回小刀,另一手嫌弃地把他推开。
「赵弦柱,你要杀便杀,这麽折磨我是何意?」华陌洋终於开口说话,这问题他问了六年,每次都得不到答案,没想到这次对方居然说了:「因为你不值得Si这麽轻松,当年我母亲的痛苦,我要你加倍T会。」
华陌洋哈哈大笑了起来,却因牵扯到腹部的伤口而面露狰狞:「T会?你能怎样?不也只能让我T会到r0U身之痛吗?别忘了,当初你母亲可是身心的折磨都嚐过。还有,我告诉你,杀她,我一点都不後悔。」
赵弦柱歪了歪头,并未被华陌洋的话激怒,他总算想起来了,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华知年那双眼睛。
八年前母亲Si亡後,他曾见过华陌洋的妻子方宁初,而华知年的眼睛,跟方宁初简直一模一样。他没有立刻想起来是因为,他与方宁初仅有一面之缘,这麽多年过去,他对她的记忆早就淡了,所以见到华知年的第一眼他才没有想起来。
「华陌洋,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一个nV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