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针点头:“既然你心里有数,那便按着你的打算走吧,不过你要算准药量,别因为着急而生出岔子。”
此话一出,宋姝婉心头一跳,她听出了韩三针话中的含义。
“韩郎中不打算插手治疗了?”
韩三针点头:“他的治疗已经到最后了,我没必要再插手了,倒是你,身上的毒比较麻烦,得多上点心。”
宋姝婉欲言又止,半晌后叹了口气。
“我知晓的,我会上心的。”
韩三针没说话,看了眼裴寰后,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宋姝婉仔细琢磨了方子,给裴寰调整了药浴的方子,而后便将方子交给了暗三。
“配齐上面的药,一定要按着上面的量走。”
暗三看了眼方子,小声问:“世子妃,这上面的药材,很重要吗?”
宋姝婉歪了歪头:“给你家世子治腿的,你说重要么?”
暗三摸了摸鼻子,知晓自己问了句废话,连忙收起方子告退。
下一瞬,百草和飞鸢一同进屋,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飞鸢,大有一副要跟人动手的架势。
宋姝婉打量两人,眉头微微皱起:“你们这是遇见什么事了?”
百草抿唇,低着头没有做声。
飞鸢瞥她一眼,冷哼一声:“世子妃,奴婢想打人。”
宋姝婉有些愕然,随后便是好笑:“你一向,不都是直接动手吗?怎得今日还要与我说?”
飞鸢挫败地说:“那些人都能打,但这一次,不一样。”
“不一样?”
宋姝婉被挑起了兴趣,问道:“怎么不一样?”
“奴婢想打那个雍王!”
飞鸢捏紧手指,嘴里说着打,但眼底却满是杀气。
宋姝婉瞧着,不由挑了下眉头:“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
飞鸢咬牙切齿地说:“一个时辰前,雍王直接带人闯进大牢,将连翘带走了。”
“什么?”
宋姝婉脸色骤然一变,迅速起身:“世子知晓这件事么?”
飞鸢撇嘴:“世子知晓,事实上,就是世子松口,雍王才会带人闯进大牢的。”
她越说越气,右手握拳,狠狠捶了下左手手心:“奴婢不明白,那连翘先是截杀宁远城的人,后又对世子妃不利,世子为何要放她离开?”
宋姝婉抿唇,思绪转过,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你二人,怎得知晓雍王带人闯进大牢的事?而且听你的言语,你们似乎是,亲眼见到的?”
屋中陷入寂静。
片刻后,飞鸢小声说:“世子让奴婢二人去大牢里看着连翘。”
宋姝婉:“……”
裴寰做这些举止,究竟是何意?
她苦思不得结果,索性带着百草和飞鸢去寻裴寰。
裴寰听了她的来意,眼底闪过淡淡笑意:“连翘不能死,但我也不能一直关着,便只能借着雍王的手,放她离开。”
宋姝婉皱眉:“我不明白,世子这么做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