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婉敛去思绪,回过身问:“百草,你对京城的郎中有多少了解?”
百草仔细的思索后,回答道:“奴婢对京城的郎中并不了解,世子妃可是想知晓那些郎中的事?奴婢这就寻人去打听。”
宋姝婉按住她:“莫急,我只是问问而已。”
真的只是单纯的问问郎中的情况吗?
百草心中狐疑,但口中却未提及,轻轻一福:“奴婢明白了,世子妃睡了一日可饿了?奴婢这就去寻些吃食来。”
宋姝婉摸了摸小腹,睡了一整日,她也确实饿了。
“你叫厨房煮些白粥,再配点小咸菜便可,不用太花里胡哨。”
“是。”
又过了一会儿,宋姝婉用完了晚膳,就见门口多了个轮椅,裴寰端坐着,神情十分凝重。
“世子今日怎得这么早就回来了?”
宋姝婉问着,起身便到门口将轮椅推进屋中,她刚站定,就听裴寰说:“我的毒又要发作了。”
“毒又发作了?”
宋姝婉重复着,神情中闪过惊讶:“这不可能,世子身上的毒,都已经被我压制住了,不可能再发作。”
裴寰抬头,脸上的凸起已然发黑:“瞧见了吗?这是毒发前的征兆。”
宋姝婉没说话,而是弯下腰盯着裴寰的脸,一柱香后,她让人去寻韩三针来。
“怎么了?你这儿又有谁生病受伤了?”
宋姝婉转过身:“是世子,他身上的毒又要发作了。”
“什么?”
韩三针一惊,拄着拐杖到轮椅前,仔细查看后,眉头瞬间皱紧:“唐婉儿呢?”
宋姝婉扭头望向裴寰,男人淡淡开口:“好像是在兰院的柴房里。”
好,好像是?
宋姝婉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几下,反应过后,立刻让百草将人带来。
“将我关起来,又将我带过来,世子妃到底什么意思?”唐婉儿心头憋着股火气,进了门便质问。
宋姝婉却没理会她:“韩郎中,唐婉儿带过来了,您要……”
韩三针抬手,示意宋姝婉噤声:“拿月白来。”
片刻后,韩三针将月白分别塞进了裴寰和唐婉儿嘴里:“来,你给他们诊脉。”
宋姝婉满头雾水,却还是照着韩三针的话做了,下一瞬,她震惊的睁大了眼眸。
韩三针问:“如何?脉搏是不是变了?”
宋姝婉收回手:“怎么会变了?明明之前不是这个样子。”
裴寰和唐婉儿的毒非但没有解,还有加重的趋势,前者就算了,毕竟没有解过毒,但唐婉儿可是解了两次毒。
这种情况下,怎么会加重呢?
韩三针一脸复杂:“他二人中的毒本就少见,解毒的法子也不见记录,出意外也正常。”
“可是……”
宋姝婉刚开口就被韩三针打断:“莫要担心,神医谷中有擅毒之人,待我回去将人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