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枫火篇之二十六》魔道荆棘
玉川看不下去,正要挽起袖子走进石牢动手脱起景炎沾血的衣物,沈河见了连忙阻止,「别碰他!会烧伤!」
玉川警戒地缩回手,他是不清楚昨天发生了什麽事,但见到原本应该要Si的人竟然还活着也呛得够心惊胆战了。
玉川捡起景炎的衣物,收拾站起後,右手自腰间cH0U出佩剑,剑尖指着景炎,「站起来,走出去!」
沈河亦将佩剑cH0U出,在景炎缓缓步出石牢同时退後好几步,表情惊恐。
直到景炎停在沈河面前,Si气沈沈地盯着沈河看了半响,玉川不耐斥道:「往前走!」
景炎再度迈开步伐,离开石牢往地面上走,後头跟着玉川与沈河二人亦步亦趋,走出做为基地的大石洞後,夕yAn余晖穿过树林洒在景炎脸上,眼前针叶林间数百个军用营帐往前展开,石洞前更有数百军人拔刀监视着景炎,以防他轻举妄动。
三人穿越军人行列,行过数百营帐,每天都在走的路现在却感到异常漫长,尤其对沈河而言。
接着要去阎氏营地的路上只会有他们三人,此行形同暗杀行动,人太多自然是行不通的。
营地最外头有一对高塔似的建筑,用以观察亦是离开营地的标记。
走到高塔下,景炎突然停下脚步,「我觉得冷。」
玉川将手上的衣服丢到景炎跟前,落地,「所以不是要你换衣服了吗?」
景炎将漏接的衣物捡起,抖掉雪花直接穿上,覆盖住满是血渍的囚衣与紫袍,还悠悠然地取出腰带里的发簪,将上半的头发随意盘起发髻,竟还哼着小曲轻轻拨了拨自己的浏海。
悠然自得的神态令人不禁思量眼前的人JiNg神状态是否已经有异?
「听说你喜欢把阎氏抓去喂狼吗?」景炎突然对沈河如此问道。
对於景炎突然说话两人突然语塞,一脸愕然。
「怎、怎麽样?不好好听从指令你也准备做狼的晚餐了。」沈河双手握紧剑,左右手正在互相帮助、互相阻止自己别再发抖。
「你再说一次几天前的那个男人怎麽了?」景炎双眼空洞,说出的话彷佛不是出自於自己口中。
「Si了!我把他大卸八块喂狼了!」沈河终於沈不住气,举剑要给景炎劈下一刀,谁料景炎竟以两指夹住沈河的剑,夹着夹着,剑开始发热发红弯曲起来。
「大卸八块?」景炎歪着头,一脸不解。
另一边玉川也挥动佩剑,而相同的被景炎以二指夹住,同样开始发红扭曲。
「具T来说是哪八块?四肢和头算五块,另外三块怎麽切的?」景炎冰冷问道,眼神Si沉。
两人瞠目结舌。
「你知道这个要做什麽?」沈河差点要急哭了,这个人根本不是一开始的那个自称炼狱的人,唯一的解释是:他确实是鬼、还是厉鬼。
「因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这是礼尚往来,你怎麽对他,我就怎麽对你。他Si之前痛苦吗?致Si的一招是什麽?」
「没有没有,他没有Si!我记错人了,那个绑辫子的人没Si!」沈河确实哭了出来,他没想过他竟然会有在他认定的弱者面前哭的一天。
「又说没Si?到底Si了没?不管Si没Si老子今天就是要你们两个陪他的葬。」景炎手指间的剑终是烧红成花卷,沈河与玉川吓得不知所措。
此时塔上的守卫下来,见面前的红衣人使着北辰未见的怪异术法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跑回营地。
「厉鬼啊!!」两人一面逃,一面大叫。
「再说一次他长什麽样?」景炎无视闲杂人等迳自问道。
「是长发、编着一条松辫子的阎氏…」沈河哭道,与此同时,两人剑柄传来高温令人不得不放,两人弃剑,以手指夹着剑的景炎将剑懒散地往旁边一甩。
此时远方传来巨响,轰隆隆地,两人看着後方远处竟出现龙卷伴随着惨叫而来。
「很好,再好好说一次他怎麽Si的?Si前说了什麽?」
两人看着龙卷冲天,再看看眼前这个厉鬼,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什麽东西来的?身穿红袍分明属火,却召来了龙卷。
「糟了!弟兄!」玉川回神喊道,正要离开,两人却同时间被景炎立刻以纤细手指分别制住脖颈,沈河身T被压在塔墙上动弹不得,玉川也没有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