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人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最近乌托邦城里的剑修是越来越多了,有不少国外的剑修闲来无事提前出发,早早地来到了乌托邦。
外来的剑修不像本地剑修这么低调,有的人或许是想要彰显自己可以来参加剑修大会的身份,甚至特意把剑负在了背上招摇过市,结果免不了都是引来治安司的劝告和制止。
到来的剑修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参加剑修大会的资格,有不少高阶剑修捱不住哀求多带了几个弟子,让他们也能来这样的盛会感受一下气氛,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在乌托邦求购些许入场资格。
“三师兄,乌托邦也太多人了”藏剑阁的剑四十九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只觉得眼花缭乱。
“小四十九啊,首先,你又喊错了,我已经成就神通,你应该喊我泰平师兄;其次,如今我们也是乌托邦人,你应该准确地说,是乌托邦城人太多了。”
乌托邦讨伐耀国时在藏剑阁神通境以下弟子排名第三的剑三,前不久之前已经成就了神通境,取剑号为泰平,宗门里对他的这个剑号颇有微词,不少人都认为他取这个剑号的目的是为了讨好乌托邦。
已经成就神通境的泰平剑尊便拥有了参加乌托邦剑修大会的资格,被纳入乌托邦体系之后的藏剑阁收徒困难,破入神通境的泰平剑尊也没有收下弟子,于是便干脆带着和自己最亲近的师弟剑四十九一同前来参会。
不对,现在应该要叫他剑三十七了。
倒不是这位师弟在这段时间里修为有多么的突飞猛进,主要还是在之前的战争中有不少不知死活的师兄师弟前往参战或是尝试逃离耀国,还有像泰平剑尊这样的师兄破境离开如意境的,导致剑四十九似乎什么都没做,就自动地变成了剑三十七了。
“我知道了三师兄。”剑三十七点了点头,却是依旧没有改口,就像泰平也没有改口,依然还叫他小四十九一样。
“师兄,今天的剑榜又更新了,刑天剑圣昨天和横山剑圣切磋了数十招,今天排名就升到了超凡榜的第十位,而横山剑圣则是掉到了第十八。”
虽然剑修大会还没开始,城内的气氛也是与日俱增地热烈,前几日还只有几位有旧怨的修士派自己门下的弟子对战赢个面子,到了昨日已经第一次有超凡境的剑修亲自下场了。
这可让城里的剑修们兴奋不已,超凡级别的剑修的切磋,即便是点到为止,也不是寻常剑修能看见的,下场切磋的刑天剑圣和横山剑圣也没有被旧怨冲昏头脑,只是通过切磋大致估量了一下彼此的进益,在剑修大会到来之前,谁都不会暴露底牌。
“伱的心怎么就是静不下来呢,剑榜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我刚入神通,你在藏剑阁都只能排到第三十七,剑榜上根本不可能有我们的名字。”
“可是有师父啊,师父他老人家可是排到了神通榜的第七位呢,万一他老人家在剑修大会上拿下了神通境的第一名,那他岂不是能拿到陆川先生的感悟,一举成为摇光剑圣了?”
相比一脸老成持重的泰平,剑三十七何止是心不静,泰平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师弟头顶,“想多了,这次剑修大会的神通境奖品如此诱人,像师父这样的神通境巅峰剑修就有不下二十人,依我看把他排在第七,大概是说他第七老的意思。
再说师父他老人家差不多有十几年没跟人动手了,一直在闭死关,真打起来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脸上满是孝意的泰平肆意地点评着自己的师父,剑三十七也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师父他明明是在闭死关,他又怎么会知道这次剑修大会的消息,突然破关而出呢?”
“哈~”泰平轻笑了一声,拍在剑三十七头上的手胡乱薅了薅他的头发,“或许是师父他的心也不静吧。”
佳庆郡,求圣宗。
“炎儿,这次招商大会还是你带队到乌托邦去吧,你之前跟我说过的想法我也跟宗主和其他太上长老们通了气,就按你的想法来,在乌托邦设立一个据点,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多置办一些房产。
这次过去的人选也不只是你一个,太上长老们也都会安排一些各自的人选,不过还是由你来带队负责,在乌托邦的诸多事宜都以你为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一早就出发,早点过去。”
萧青玄将萧炎召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儿子,同时递过去一张同行人员的名单,萧炎接过纸张之后粗粗扫了一眼,面色也变得严峻了起来。
“爹,招商大会在月底,这次要提前这么久过去吗?”萧炎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小心地试探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北边马上要动手了,帝都那边隐隐也有一些风云涌动,这样的多事之秋,你越早离开武国越好。
你到了乌托邦之后把据点弄好,一时半会就先不要回来了,这次把焱儿带过去之后问问能不能让他转籍加入乌托邦,你和乌托邦联系的多,留在那里也要多帮帮他站稳脚跟。”
萧青玄面色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萧炎心惊肉跳,“局势已经恶劣成这样了吗?论坛上不是都说这次战争我们会占据全面的上风吗?”
“落一叶而知秋,很多事情都在发生变化,你也要学会把自己的目光关注到外界的一些变化里隐含的信息。
乌托邦新办招商大会的消息这才几天,帝都那边向我们征调人员去北境和征调物资的命令后脚就跟上来了,这样的命令是不是合理暂且不论,光是帝都那边的倾向,便让人感觉到心惊。
如果是武岳在位的时候自然不用担心,虽然他也在想办法限制我们,但总能应对得了,我们也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一切都能在大家默许的规则里进行博弈。
然而现在当权的这位皇后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是天选之人,行事风格却又不像是乌托邦那帮人一般守正,她今天想要的是我们的钱,明天可能想要的就是我们的命,她甚至可能都不在乎武国和天下会因为她变成什么样子,又怎么会在意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