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眉给他们放宽了权限,白日可以见面,晚上轮流陪床。
花缅连忙道:“不用陪床。”
白眉以为那四位一定会反对,孰料竟无人提出异议,纷纷表示赞同,倒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了。直到第二日花缅来求他带她逃跑,他才知道他们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当晚花缅刚睡着不久,被子里便钻进了一个人来。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然后嘴唇被人轻轻吻住。唇舌交缠间她听到他呓语般地道:“没想到你的味道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香甜。”
被人这般温柔地爱抚并亲吻,她心中竟生出了甜蜜的涟漪,忍不住给了他一些回应。仿佛受到鼓舞般,他脱去了彼此的衣衫,与她裸裎相贴,尽情拥吻。
他原本只想和她亲热一番解解渴,谁知却越来越难耐。最终他再也顾不得她已有身孕,尽情地占有了她,只不过动作非常小心,并未让她感觉不适。
事后他餍足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打扫战场,消灭罪证,最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她的房间。而花缅由于疲累竟是一直未曾醒来,只当自己做了一场春梦。
不多时,她再次感觉被人除去了衣衫,然后便是一番抵死缠绵,尽享鱼水之欢。这次依然是非常地温柔与小心翼翼。事后她听到他在她耳边哀怨地道:“什么时候我才能不需要偷偷摸摸地便能拥有你?”
花缅因这句话也不由地忧伤了起来。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她心中竟有些淡淡的失落。好在片刻后他又回来了,然后和衣搂抱着她。她便在他怀中酣然而眠。
然而半夜时分她忽觉一阵凉风灌入,一个激灵之下猛然睁开眼睛,朦胧月色下,只见床前站着一个伟岸的男子,此刻正怒气冲冲地看着躺在她身边的人。
她定睛细细分辨了片刻,认出了床前站着的人是子离,而躺在自己身边的是凌月。这么说来,方才不是做梦,那与自己两度缠绵的人是凌月了?正思忖着便见子离气势汹汹地一把将凌月扯了下去。
“今日缅儿说不用陪床,我说你怎么不反对呢,原来是打了这个算盘。”
凌月不以为意道:“彼此彼此。”
子离懊恼道:“谁跟你彼此彼此。分明就是你捷足先登占了嫣儿的便宜。”
凌月纠正道:“她早已不是你的嫣儿,也不是和你有过夫妻关系的缅儿了,而是我的念儿。”
“我才不管她什么念儿不念儿,反正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嫣儿。”
“过几日我会把婚礼补上,你若想留下来喝喜酒我不拦着。但喝完以后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为好,免得像现在这般自讨没趣。”
子离指着凌月对花缅道:“你当真要嫁给他?”
花缅只觉一阵心烦,当即翻身下床准备出去躲清静,结果方一站起身便怔住了,然后小脸一红,重新缩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怪异的举动并未逃过子离的眼睛。他立即意识到什么,飞快地钻到被子中将手探到她的身下。触手的黏腻顿时让他怒火中烧。他冲凌月吼道:“你明知她有了身孕还跟她做那种事,你是不是觉得那孩子不是你的就可以乱来?”
凌月被他说得一愣,待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也把手探到了被子中。然后他面色一变,对花缅道:“是谁干的?”
这个阵势让花缅一阵错愕,她嗫嚅道:“难道不是你吗?”
凌月和子离立即意识到是裴樱释和姬云野干的好事。
这回轮到凌月飙了,不过对象却是花缅:“他们俩不知轻重,你也不知道吗?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怀着孩子而且胎像不稳吗?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才会如此放肆?”
花缅顿觉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起了转。
子离一把推开凌月,然后把花缅搂入怀中道:“她分明就不知情,你冲她什么火?”
“她怎么会不知情?她不知道有多快活呢。”
眼泪终于滑落,花缅挣出子离的怀抱飞快地下了床,然后朝门外跑去。子离连忙追上去把她抱入怀中,哄道:“既然在他眼中如此不堪,你又何必还要再留恋?”
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说的话的确重了些,凌月心中一痛,走上前去一把将花缅拽出子离的怀抱,然后把她抱回床上,裹了被子搂入怀中,良久方长叹一声道:“若当年我早些接受你,是不是就不会有这后来生的一切了?”
这时却听子离道:“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
花缅答非所问道:“如今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什么人在转世轮回的时候要忘记前世之事?如我这般拥有几世的记忆还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子离心头一颤,试探地道:“如果只能拥有一世的记忆,你会选择哪一世?”
花缅想了想道:“其实每一世都既有甜蜜也有痛苦,如果非要选择的话,我希望每一世都只遇到一个人,然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赫连嫣那一世,我希望和子离永结同心。花缅那一世,我希望和野哥哥白头偕老。念儿这一世,我希望和师父生死相依。至于其他几人,我会在来世一一偿还他们。然而一切都乱了。”
是啊,在司命星君的搅和下一切都乱了。如今的局面剪不断,理还乱,谁又甘心放手成全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