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麻烦的还是好好的房子,变成凶宅了。
本来做好了最少得空关半年的准备。没想到才过两周,就有房客找上门了。
一番电话商量,带去看房。
临签合同前,房东阿姨见她那乖巧学生的模样,还是于心不忍:“你真的要现在就租啊?”友情劝告说,“要不明年初再来吧好伐啦,现在租给你,我老亏心了。”
许灿惊讶:“阿姨啊,你这价都比市面便宜一大半了。我都想再多签两年呢。”
“你这小姑娘也是胆子大的,”房东露出唏嘘不已的表情,推推合同,“那你签吧,电路电线之类的你都放心好了没问题的,有事再找我吧。”
许灿点点头笑,很快把合约签好了。
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地段也好,一整年才两万八千块房租,要是过几个月等装修全部到位了,肯定大堆人抢着要组。
这年头,谁管是不是凶宅,再凶也没有房价吓人。穷鬼也是鬼。
许灿签完合同,第二天就搬进来了。其实房子远没有房东阿姨嘴里的那么凄惨可怜,除了窗台缝隙之类难处理的地方黑黑的,其他都挺正常。
她自己弄了药剂,把房子里超标的甲醛按到了合理范围内。
买张新g,整理整理东西。
阳台上,浅色木质梯形架子摆放着花花草草,绿萝从最高处垂下飘dàng着,底下是个紫砂泥缸。尖尖垂在紫砂泥大缸水面,壳只有硬币那么大的墨guī,好奇地拍打绿萝枝。
缸是花鸟市场的老伯伯见她长得标致,买植物附赠的。
许灿就再买了个乌guī养里面。
她站在阳台上,看见天边堆叠的云朵,缓慢飘动,无言而坚定地随着风。借着金灿灿的晚霞余辉,夕阳微斜,这一角小小的景致也随之变幻。
室内还空dàngdàng,许灿先把阳台打扮得漂漂亮亮。
还不就是,对面的人能看见这方阳台。
为了避免不自然,许灿都没问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前两天特意在朋友圈说过搬家的事,连发几条,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童明月出国开那学术研讨会前,对门的房子还在装修中。
她拖着行李箱,垂着眼,脑海里还在思考论文数据几处值得推敲的地方。电梯打开,边分神想,邻居的装修结束了没有。
电梯门开那刻,童明月眼光一扫,发现等在外面要进来的小姑娘分外熟悉。
对视几秒。
“……”
“……”
童明月挑了下眉。
她手里拿着行李箱,还记得先走出电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