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送走唐韵和阮阳,后脚奥斯顿当即原形毕露,一把甩开了阮棠紧紧拉着他的手,很凶地问道:“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的没大没小?”
只要一想到阮棠刚刚又戳他,又拉他,对他没大没小的,一点基本的敬畏之心都没了。
奥斯顿就满脑子的想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个oga。
刚刚唐韵和阮阳在当面,他得给阮棠留面子,现在可是不用了。
“我刚刚胆子很大吗?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呀。我们不是在演戏骗过我大哥和妈妈吗?您看,我们刚刚不是配合得挺好的吗?”阮棠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却一点也不把奥斯顿的凶神恶煞,阴晴不定放在眼里。
他承认自己现在很飘,对着奥斯顿这个帝星人见人怕的蓝胡子也敢颐指气使……
但这也是奥斯顿对他宠爱,纵容的后果。
因为奥斯顿对他的言听计从,致使了他现在就算奥斯顿在他面前表现得再可怕,他也只觉得色厉内荏,口是心非。
阮棠转移话题起来,简直一点儿压力也没有。
奥斯顿恶狠狠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却坚决不上他的当接受他的忽悠:“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就说谁给你的胆子?”
他这么给阮棠留面子了,这个oga以为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的样子真的很吓人,很凶狠,身上常年笼罩的危险气压在他动气的时候,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但阮棠却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看着奥斯顿这幅很凶的样子,联想到他色厉内荏连自己这么个oga都害怕的内在,他一下子没控制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奥斯顿还是第一次在自己无故发火的时候,看到人不仅不为之胆寒,甚至笑出了声的。顿时愣在了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换了一副更凶的样子,气急败坏的问道:“你笑什么谁让你笑的?我说得话难道让你觉得很好笑吗?”
阮棠这幅样子,简直让他觉得他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缔造多年的可怖形象和威严在他眼里早是荡然无存。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心情很好,特别开心自然会笑。”阮棠憋住了自己脸上的笑意,越发的觉得眼前的alha可爱:“大人不想看我笑,难道还想看我哭不成吗?”
奥斯顿无语凝滞:“……”
被阮棠噎得没牙,越发的觉得这个oga的胆子简直越来越大了。
“我说你不准笑,你就是不准笑。”奥斯顿愣了片刻,才沉着一张脸,凶巴巴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的没规矩了?连对我最起码的敬畏和尊重都没有了?”
最可气的是,他刚刚还不得不照做了这个oga的吩咐。
“还不是您给的胆子。”阮棠煞有介事道:“大人您这么可爱,我一看到您就情不自禁想要接近,又怎么会感到害怕和敬畏呢?”
他极其无辜地看向奥斯顿:“我也很想尊重和敬畏您,但只要一想到您这么可爱,明明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了,身体却那么诚实跑来帮我,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奥斯顿长这么大都没被人用可爱形容过,顿时在面具底下涨红了一张脸,无语凝滞,颇为气恼地呵斥道:“你……好好说话,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说得都是真话啊,句句属实,发自肺腑。”但阮棠越是看他这样,就越是有欺负他的,目光真挚地看着他道:“大人,我都好久没有看到您了,我真想您,您想我吗?您想吸我吗?想摸我吗?还是想听我给你讲故事……您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只要您说,我保证都对您奉陪到底。”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是不如我以身相许,让您标记我也是可以的。”
奥斯顿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一下子就被嘴上说着调侃话语,眼神却无比真挚的阮棠灼伤了,再不敢看他一眼。当即恼羞成怒的推着轮椅,掉头就走:“你少在这里说屁话!这种事我帮了你一次,是不会帮你第二次的,你给我滚远点!少烦我!”
有生以来,奥斯顿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因为oga纠缠,而感到苦恼的一天。
“大人,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又不会强了你,你干嘛和躲流氓一样躲我?”阮棠看着他这样,却越看越觉得好玩,当即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现在的生活于他而言,就是想象当中从未有过的快乐。
……
阮鸣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虽然及时止损和夏家夏如芝之间切割得非常快,认错态度良好,但作为夏家的姻亲和夏如芝的前任伴侣,阮家想要彻底从这次事件当中抽身出来,毫发无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阮鸣东奔西走,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力气和关系,想要将此次事件对阮家的危害降到最小。
但阮棠又怎么可能看他这样全身而退呢?
从决定开始报仇开始,阮棠的目标就不止是夏如芝一家,阮鸣这个薄情寡性,背弃婚姻的alha,在阮棠眼里更是首当其冲的罪人。
在知道阮鸣奔走想要保下阮家的第一时间,阮棠就联合了阮阳和一系列阮家的对家势力,以及一些不愿看到阮家毫发无损,想要瓜分阮家利益的家族,表达出了自己对于阮鸣这个生父的深恶痛绝,以及决心和他们联合给予阮鸣致命一击的结盟意愿。
联合了一系列该联合能联合的力量,再加上奥斯顿全方位的对阮家进行了打击和碾压。
阮鸣也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意识到在背后搅动风雨,针对阮家,阻挠阮家复起,不给阮家留丝毫修身养性机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刚刚改了姓的两个好儿子。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是你的父亲,阮家是你的家族,就算你不耻于我为伍,改了姓……我好歹也把你养到了这么大,你不至于非要置我,置阮家于死地吧?”阮鸣心中对阮阳有愧,不敢找阮阳,却是直接找上了阮棠,气急败坏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