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渐渐的浮现出了上辈子的一些事情。
在她最后的那一段时光也是这样的。
为了保证不出任何意外,安家派人将她囚禁起来看得死死的。
方寸大的空间,两面的窗户都是完全焊死的,大门也是一直紧锁着,只有人每天定时来给她送吃送喝,确保她活下去。
然而一直到孩子出生的那一段时间,也是安宁最痛苦的一段时间。
她似乎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前世,突然就蜷缩下来,双手抱住膝盖,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安宁?安宁,你怎么了?”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的是厉时崇焦急的声音。
他一把攥住了安宁的肩膀:“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刚刚进病房的时候看到安宁脸色苍白,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一块,整个人好像绝望的沉溺在水中一样。
光是看一眼,厉时崇便察觉到了一股痛苦的心悸。
巨大的动静让安宁从快要陷进去的回忆当中醒过神来。
她用力的睁大了眼睛,面前还是一片黑暗。
“厉时崇?”
“是我……”贱安宁的脸色渐渐的恢复红润,厉时崇长叹了口气。
他又环视了病房一圈,面露诧异之色:“我刚刚去主治医生那里帮你拿药了,才过来,你怎么一个人在病房?我哥呢?”
安宁的面色一顿。
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跟厉时谦的关系。
“是你告诉他我的事情的?”她低声的问道。
厉时崇一时之间没怎么听清楚,诧异的啊了一声:“什么?”
安宁却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的心里基本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想法。
也是,如果不是厉时崇说的话,厉时谦怎么会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又怎么会大老远的赶过来?
总之不管厉时谦是真的担心自己来看望自己,还是只是来看笑话的,与她而言都没有关系了。
“厉时谦已经走了。”安宁面上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语气冷淡的说道。
厉时崇顿时觉得更加诧异了。
他皱着眉头悄悄的打量着安宁,看着安宁面上的表情,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明明刚刚堂兄过来的时候,是满面焦急的神色。
和厉时谦多年兄弟,他还很少看到厉时谦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犹记得上一次似乎是大伯和伯母出事的时候。
显然厉时谦是很关心安宁的,可他又听说两个人似乎已经解除了婚约关系。
想到这里厉时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心中有一堆的疑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一会儿他终究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拿起旁边的杯子倒了杯水给安宁递过去,厉时崇神色关切的问道,“学校那边打电话过来,有事要处理,钱老师不得不提前回去,走之前他委托我照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