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心大,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来,顺手扶着安宁的肩膀,将她稍稍往前推了一些:“对啊,你不要看安宁年龄不大,但她在药理方面懂得可不少。”
安宁具体懂多少,钟意其实也不知道,不过她倒是听爷爷之前讲过,安宁的医术似乎很高超。
厉时崇点了点头,神情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那走吧。”
说着就要回车上。
钟意跟安宁原本也准备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的,不巧钟意包里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等一下。”她赶紧到一旁去接电话。
车旁这一片空地上,顿时只剩下了安宁跟厉时崇两个人。
钟意不在这里,两个人都不说话,因此一时之间气氛看上去有些尴尬。
安宁将手中的盒子换了一个手放,想了想,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沉寂:“工作的事情,麻烦你了。”
大约是没想到安宁会率先开口找他说话,厉时崇的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诧异的神色,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不必。”他的态度冷淡,“钱教授会不会录用你,取决于你的能力水平,所以你不用麻烦我,更不用感谢我,也麻烦不了我,感谢不了我。”
一句话便将两人的界限化的泾渭分明。
从侧面看,厉时崇神色冷峻,侧颜的线条勾勒出一条冷冽的弧度,看上去就十分不好接近的样子。
安宁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在说些什么。
她之前就隐隐有感觉,厉时崇似乎不太喜欢自己,不过想着自己跟他也没有过多的接触,他没道理莫名其妙的厌恶反感自己。
所以之前安宁一度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然而现在看厉时崇这态度,应该是真的挺厌恶她的了。
“安宁,师兄。”安宁心里正想着事儿,那边钟意已经打完电话,小跑着过来。
厉时崇点点头正要上车,钟意又突然喊住了,她面露愧疚之色:“我恐怕不能够跟你们俩一起去了。”
厉时崇手停在门把手上,动作一下子跟着顿住了。
他的眉头轻轻拧起,转头朝着钟意看过来。
就连安宁也颇为意外:“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刚刚连枝的助理给我打电话,说她在剧组出了一些事情,比较棘手,我得马上赶过去。”
安宁对连枝这个名字还有印象,是钟意手底下的一个艺人,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安宁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那你赶紧过去吧。”她说道。
钟意不大放心:“你自己去钱教授那里没有我陪着,要不要紧?”
见她面上担忧的神色,想到还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如此的关心自己,安宁的心中一暖,她微微笑道:“放心吧,我可以的。”
钟意踌躇了一会儿,想了想又转头叮嘱旁边的厉时崇:“师兄,等一下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安宁了。”
不等他说出拒绝的话,她又双手合十,做出一副祈祷的姿态:“拜托拜托。”